遠遠的,藍亓兒看了火起,趕緊上前將他拉遠,語氣有些不善“你這是找死!你可知這長蟲可躍出湖麵攻擊人,你想被它們拖下去生吃了嗎?你定定神,你的朋友已經死了,你再如何傷心難受,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
“是的,我知道他們死了,因我而死!這麼多年我卻沒來為他們收屍,任由他們孤零零的在這……”說著竟嗚嗚的哭起來。
“振作些,人死如燈滅,萬念俱成灰,你如此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虞連起似是想起什麼,一把抓住藍亓兒的手“藍亓兒,我知你本事大,你定有方法可以消滅這些長蟲是吧!”
沒有這回事,我現在也是半分頭緒也無,你太看得起我了!
藍亓兒剛想說話,鐘流離突然出現在身旁,麵無表情的鉗住虞連起的手腕,將他從藍亓兒手上拿開,冷冰冰的盯著他說到“你要不就冷靜下來,要不就出去。”
此話好似魔咒一般,令虞連起平靜下來。
“你用了攝魂之術嗎?”
鐘流離聞言,轉頭望向藍亓兒,然後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略帶責備的蹬了她一眼,也不回話,轉身離去。
心口處,不知名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她低聲咒罵道“死德行!”
蘇荷,虞連起,藍亓兒他們三人圍在一起,虞連起已冷靜下來。
藍亓兒問“你想起來了?”
“是的,看到石雕想起他們怎麼死的了。”
虞連起將想起來的片段告訴藍亓兒。
虞連起當年與四個極為要好的朋友背著家裡人擅闖禁地,這四個人中有他的堂弟虞川皓,姚懷遠的兒子姚震雲,藍亓兒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虞連起解釋說就是給姚月寧種生死蟲的那人,她恍然大悟。還有朋友楚懷州,古宇,五人帶了足夠多的食物和武器,一路艱難險阻的到了這深水湖,不知白霧的厲害,毫無準備進入白霧中,後果自然是有來無回,他親眼目睹古宇和川皓被長蟲拖入湖中,被紅色長蟲圍住,古宇瞬間隻剩白骨,川皓隻扯出來一條腿,他最後中了白霧的毒,昏死過去,最後也不知道懷州和震雲如何了,如今見到被石化的震雲,想到懷州定也是被長蟲啃噬乾淨,自是悲痛萬分。
“你沒有想起來你為何被種下不言咒嘛?”
虞連起搖頭。
不言咒是伽內的秘傳,一種很殘忍的咒術,用極為殘忍的刑罰折磨的人神經潰散,處於奔潰之時輔以催眠,告知若有泄露會經曆何種痛苦,此時的記憶是極強的,會永遠記住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自然而然無法開口與人言說。
中過不言咒的人,舌頭上會留下蛇形的咒文。
“我實在不知,這有什麼好隱藏的,除非你得知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虞連起持不同意見“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擔任虞家家住,接觸到族內的秘辛,被下的不言咒。”
藍亓兒聽了此話便笑“肯定不是如此,你看你像是知道什麼秘辛的樣子嘛,你們族長都不帶你玩,將你排除在外,蘇荷知道的都比你多。”
虞連起無言以對,貌似真是如此。
“有任何頭緒不要隱瞞,告訴我。”藍亓兒如是說。
虞連頭應下。
幾人站在岸邊,凝神望著深水湖,均在想如何才能安全渡過。
蘇荷說“乘船是否可渡過?”
藍亓兒搖頭道“船運進來就是個問題,另外你有沒有看到那比蟒蛇般還粗的長蟲,攻擊力定然不小,若是行到中間,被它掀翻,真是送上門的食物了。”
虞連起在一旁補充“火能燒死,可如此大的量……”
“你這還不如蘇荷那個主意呢。”
“眼下也彆無他法,洪水不知何時會到,要不先撤吧,後麵再做謀劃。”虞連起提議,說著打算把姚震雲的屍身帶上。
藍亓兒不願就此放棄,站在原地不動,心想著千辛萬苦才來到此,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
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一個事,扯住蘇荷“我們沒有試過毒,我們不是剛好帶了嘛,鐘流……”
她突然想起跟鐘流離還鬨著彆扭,立時便說不下去了,本想有骨氣些,看誰先低頭,現實卻如此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