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歐、卡芙卡、薩姆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可能因為是中午左右,酒吧裡麵還沒有多少人。
最多的一桌人是有四個人在交談。
還有幾個獨坐一處,看起來像是獨來獨往的客人。
“那邊那幾位是?”卡芙卡指了指人最多那邊,正在把酒言歡的四人,她在其中看見了幾個意料之外的人。
“仙舟羅浮的神策將軍景元、前代劍首鏡流,狐人白珩,還有一個是短生種,叫應星。”薩姆掃描了一下,說道,並沒有掩蓋自己的聲音。
“這裡的時間、空間都很混亂無章,出現什麼都不奇怪,而他們身上並沒有生氣,換言之,這裡的他們都已經死過一回,卻因為某些原因留在了這裡。”艾利歐說道。
“哦?所以是來自另一個很靠後的時間線麼?”卡芙卡說道,就她所知,神策將軍景元還好端端鎮守在羅浮。
“嗯,是一個【豐饒】隕落的未來。”艾利歐多看了幾眼。
“展開說說?”
“狐人白珩,和我們現在的時間線一樣,死於入侵仙舟的豐饒令使倏忽引起的戰爭;
“應星,倏忽之亂後受倏忽的賜福墮入魔陰,永生不死,【豐饒】隕落後,倏忽的賜福失效,獲得解脫——這也是下一位成員的人選之一;
“景元,在和【豐饒】麾下的令使的戰鬥中戰死;
“鏡流,心中隻剩下對【豐饒】複仇的執念,最終【豐饒】隕落,執念消散、仇恨消泯而死。”艾利歐沒有多說,隻是說了他們因何而死。
“這就是仙舟曾經名聲煊赫的雲上五驍吧,還差一人呢?”
“飲月龍君丹楓,變作了另一個人,以新的身份活著。”
“很悲壯的故事。”
話音剛落,酒保將三杯酒送了過來。
“這是酒吧的規定,給新來的客人每人一杯酒,當然,不喜歡的話也可以選擇不喝。”酒保說罷便準備轉身回到吧台。
“等一下,這位小姐。”卡芙卡叫住了酒保。
“客人您有什麼要求嗎?”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現在酒吧人不多,好的。”酒保坐到了卡芙卡對麵。
“卡芙卡,這隻黑貓叫艾利歐,那位鎧甲叫薩姆。”
“我是酒吧的調酒師,你可以叫我冬雯徹爾。”
“冬雯徹爾,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酒吧還有其他人嗎?”
“有,隻不過一般都不齊,比如今天就隻有我和吧台那邊喝得醉醺醺的那位,其他人都是客人。”冬雯徹爾如實相告,反正也不是什麼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的情報,或者說,酒吧完全有底氣應對任何勢力的入侵。
“冬雯徹爾……”
“喵——”艾利歐打斷了卡芙卡,舉起爪子示意。
“艾利歐,你想問我什麼呢?”冬雯徹爾看向艾利歐。
“冬小姐?”艾利歐試探性地說道,他剛剛無意識的“看”到了一點東西。
冬雯徹爾依舊是麵帶微笑。
“我們是來找一位名叫司空振翼之人,不知道冬雯徹爾小姐可否聯係到他。”艾利歐開門見山。
“可以是可以,但他回來不久又出去了,不過彆誤會,就隻是出了酒吧的門而已,現在應該在外麵花園的噴泉那裡,和一位即將到來的客人在一起。”冬雯徹爾如實相告。
“謝謝,我沒什麼問題了。”艾利歐說完,便用吸管喝著自己麵前淡青色的酒。
冬雯徹爾起身離開,臨了忽然說道——
“艾利歐的這杯酒叫終末長歌,卡芙卡的那一杯叫新巴比倫,薩姆的那一杯叫鐵騎兵團……”
……
“是讀心術嗎?”卡芙卡問艾利歐。
“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冬雯徹爾的實力比我強,包括她剛剛說的那位醉醺醺的同伴。我剛剛隻是不小心地稍微‘看’到了一下冬雯徹爾的過去,然後她就把酒的名字告訴了我們。”艾利歐沒有多說,卡芙卡也能理解艾利歐的意思。
卡芙卡喝了一口“新巴比倫”,很奇妙的味道,而且,卡芙卡感覺到自己好像忽然有一刹解開了什麼東西。
“卡芙卡,你消失的恐懼剛剛出現了波動。”艾利歐提醒道。
卡芙卡將“新巴比倫”一飲而儘,“恐懼麼?這可真是,令人陌生的感覺啊。”
隨後卡芙卡和艾利歐同時看向了薩姆——看看你怎麼喝下這杯酒。
薩姆舉起杯子,直接往麵甲上倒,鎧甲把酒液儘數吸收。
“怎麼樣,薩姆,有什麼效果嗎?”卡芙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