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敢來麵對我了嗎，司空振翼？”
一個被黑影包裹覆蓋的人與司空振翼隔水而立。
“你是什麼人？”
司空振翼隱約有種熟悉感。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不願承認的暗麵。”
黑影褪去，對方的模樣的確是和司空振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好像見過你。”
司空振翼作沉思狀。
“嗬，你當然見過我，神都聖主那時候我出現過。
“我幫你親手殺死了數逾十萬的人，而他們僅僅是作為祭祀用的犧牲，你作為聖主的座上賓，隻需要稍微為他們求情，便能改變命運。”
暗麵說道，滿是鄙夷。
“那時我還把世界當做遊戲，你我本是一體的話，你也應該知道那時的我們太過弱小，後麵若沒有那時的獎勵，我們早就死了。”
司空振翼反駁道。
“嗬，記得七裡浜麼，是你讓我結束了她的生命。
“然而最終查明真相之後，她隻是被選為症結的無辜者，而你直接無視了那些指責你的眼光，不顧一切地從那個世界逃了出來，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歉疚。”
暗麵無視了司空振翼的反駁，正如司空振翼曾經無視了那些因他而死之人。
“她是劇情繼續推動下去的關鍵，難不成你想要我們隻能被活生生困死在那三道逐漸崩潰的時間軸上？”
司空振翼此時思維敏捷，從記憶角落裡將過去抽絲剝繭。
“好，我們不說那些久遠的事兒，哦不對，是你以為久遠的事，薩卡雅娜琦，你不久前還被她調戲了一番吧？
“你以為她是因為什麼導致的心疾惡化，真的是先天的心臟病嗎？不，並不是，而是後天的絕望，聰明如她那樣的人，日後那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之一，會看不出你的偽裝嗎？
“你親眼看著她吃下你研製的第一批藥，卻忽略了自己那漠視一切的眼神啊，那看著死物，將世間萬象當做理所當然的眼神，徹底擊潰了她那脆弱的防線，後麵還用我說嗎？”
暗麵嘲弄著司空振翼的作為，如同蔑視陰溝裡的蛆蟲。
“不可能，我每次看她都有確認過她的身體狀況，在服用了第一批藥物之後，她的身體是漸漸在好轉的，她本人也從來沒有要放棄生命的打算，她眷戀著世界，眷戀著改變世界。”
司空振翼對薩卡雅娜琦的印象蠻深，不可能會忽視這麼多簡單的細節。
“依露西亞·雷馮德。
“這個可憐的女孩，在那個世界苦苦尋找、等待你三百四十四年，而你是怎麼做的呢？你用這三百四十四年的前四十年裡，去到了另一個世界線，隻為了一件品質並不高，獲取難度不大的魔法師製服，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然後硬生生又磨蹭了三百年，任無垢黑暗毀滅了一個又一個世界，你當時怎麼就沒想過把你辛辛苦苦弄來的道具用在無垢黑暗之上呢？”
暗麵臉上毫無波瀾，繼續數落著司空振翼的“罪行”。
“不對，我明明最多隻在那裡待了一百二十多年。”
司空振翼內心已經有些動搖了，自己這個暗麵知道的細節太多了。
“嗬，好一個隻在啊，你擅自改變他人的命運，又擅自令命運無情捉弄著他人。
“你本知道伊露西亞和塞拉是早就應該死去之人，而你卻盲目跟從著「超維幻界·至高遊戲」給你的任務行事，將她們由已死的世界線拉到另一個未死的世界線，你說，世界意識為了保持這個過程中邏輯的閉環會做到什麼程度？
“我就不賣關子了，那另一個世界線的她們被世界意識給抹除了，而你對此一無所知，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發現，你甚至不願意多‘看’她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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