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深拿著便利貼的指腹收緊。
下麵還有一排字——
剛好這是那天在情花穀拍攝到的畫麵,算是一份特彆的離彆前禮物,真的很謝謝少主和大祭司為我們帶路,希望我們還會見麵。——喬茜
白雲深放下那張相片,嘴角上揚一抹好看的弧度。
白雲深瞥向阿魯,“他們要離開泗洛寨了嗎?”
阿魯點頭“是的,本來他們是打算在我們這待上一個月,但他們的拍攝任務提前完成,所以回去的行程也加快了。”
白雲深“什麼時候走?”
阿魯“後天。”
泗洛寨恰好要出現怪病,如今喬茜他們走的早,這樣也能避免被冠上那些莫須有的名號。
“叮鈴,叮鈴。”
白雲深拿著那張單獨的相片站起身,帶動身上的銀鈴清脆作響。
他將相片從保護殼中取出,舉到空中觀望。
畫麵變得更加清晰,栩栩如生。
銀飾相互碰撞的聲音由遠漸近,緊接著是身後傳來阿魯的聲音“大祭司,你回來了。”
聞言,白雲深下意識地回頭。
秋讓瀾今天有場祭祀儀式,衣物上繁多複雜的銀飾在日光下,變得如同在湖麵上搖曳的波光。
透過麵具白雲深對上他的目光。
微風拂過,頂上的樹葉輕輕搖晃,帶動斑影。
有那麼一瞬間,白雲深覺得回到了最開始。
但現在不一樣了。
阿魯率先出聲打破這份寧靜“少主,大祭司,那我先回去了。”
白雲深輕‘嗯’了一聲。
阿魯隨即轉身離開。
白雲深拿著相片走到石桌旁,話音帶笑“秋讓瀾,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秋讓瀾來到白雲深身側。
一眼便注意到了石桌上一遝相片。
白雲深說“這是喬茜送給我們的,後天他們就要離開泗洛寨了,說是離彆前的禮物。”
秋讓瀾“嗯。”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相片。
目光輾轉,旋即回到白雲深柔和的側臉
白雲深將那張相片舉到秋讓瀾麵前,“這是喬茜特彆拍攝的,裡麵的人是我和你,你還在偷偷看我睡覺。”
秋讓瀾見狀嘴角略微往上彎。
作為白雲深的枕邊人,他不可能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儘管白雲深表麵將那些情緒掩飾得很好。
不過今天白雲深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白雲深忽然問“你怎麼不說話啊?”
秋讓瀾伸手取下白雲深額前碎發上,不知何時沾上的白色小花,他說“夏天快到了,它也要開花了。”
白雲深微仰頭看向頂上的大樹。
層層交疊的樹葉間,已經冒了很多白色的花苞,宛如星星點點。
“這花烙餅好吃。”白雲深說完湊上前親住秋讓瀾的嘴角,親完後眉眼帶笑“大祭司給我烙。”
秋讓瀾笑意清淺“好。”
——
夜色濃濃,蟬鳴作伴。
秋讓瀾俯首親了親白雲深的眉心。
此刻的白雲深隻覺渾身發軟,身上也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液,很不舒服,卻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
秋讓瀾抽身離開,披了一件外衣去屋外的小院取水。
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盆溫水。
秋讓瀾如往常一樣,將毛巾打濕擦去白雲深身上的殘留物,動作已經變得嫻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