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
許是昨晚下過雨,一大早的空氣濕潤,泗洛寨霧氣橫生,周圍的風景亦如剛來時的模樣,充滿神秘感。
喬茜一行人拉著行李箱往寨裡口走。
混輪在馬路上形成的聲音異常的響亮。
他們透過一層淡淡的霧氣,看到不遠處的寨裡口前有抹清雋的身影側對他們。察覺到他們異樣的眼光後,他轉過身對上眾人的視線。
“叮鈴,叮鈴。”
順勢帶動胸前的銀鈴清脆作響。
白雲深掀起長睫緩緩看向他們,神情淡漠。
喬茜定睛一看,恰好正對上白雲深和阿魯的目光。
同時,阿魯還朝他們吆喝著招手。
喬茜拉著行李箱上前,“你們怎麼來了?”
阿魯從衣襟裡掏出一枚銀製飾品交到喬茜手上,他說“我和少主來送送你們,這個是照片的回禮。”
喬茜“不用了,就是一些照片。”
白雲深忽然出聲說“收下吧,不是每個來泗洛寨的旅者都有這樣的待遇。”
喬茜應下“那就謝謝少主和阿魯。”
雖然喬茜第一次的行事,敗壞了不少好感,以至於後來白雲深就對她沒有好感,但其實在去情花穀一路上,通過幾天的相處下來。
白雲深知道喬茜並不是什麼壞人,相反心腸很好。
如果沒有喬茜的那一番話,他現在可能還處在一種焦慮又壓抑的情緒下,最壞的結果是他已經和秋讓瀾分開。
或許就是喬茜不經意的一句話,拉了他一把。
喬茜看見正在向他們走來的向導,對白雲深說“向導已經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有機會再見。”
白雲深輕微地點點頭。
在喬茜路過白雲深時,對方突然極輕地說了句“謝謝。”
喬茜聽得不明所以,神色微怔,隨即轉頭看向白雲深,可他已經和阿魯走了,隻有兩人的背影。
她有做過什麼嗎?喬茜問自己。
一名同伴見喬茜呆愣“喬茜,你杵著乾什麼?快走了。”
喬茜“來了!”
——
中途白雲深就叫阿魯回去。
白雲深回到家時,暖陽初升,氤氳在泗洛寨的霧氣散去,幾隻色彩斑斕的蝴蝶飛繞在秋讓瀾種植的花草上。
可惜,秋讓瀾不在其間。
剛好這時,秋讓瀾抱著一床被褥從屋裡走出,他在小院支了一道木架,用於晾曬床被和衣物。
秋讓瀾一眼注意到了院中的白雲深,淡聲說“回來了。”
白雲深來到他身側,“嗯,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今天大祭司好像沒事做啊?都這個時間了還在家。”
秋讓瀾理著被褥上的褶皺,“嗯,今日無事。”
白雲深話音帶笑“這樣說的話,那今天大祭司一天的時間都是我的。”
秋讓瀾瞥向他,“嗯,鍋裡還熱著早飯。”
白雲深今天起了個大早。
起來的時候天蒙蒙亮,身側的秋讓瀾還沒有蘇醒,於是他便穿上衣服輕手輕腳地離開,離開前還親了一下秋讓瀾的額頭,小聲說‘我馬上回來。’
或許是因為聽到這話,秋讓瀾才沒有阻止。
自然而然白雲深就沒有吃早飯。
聞言,白雲深喜上眉梢,抱著秋讓瀾親了一會才肯去吃早飯。
吃完早飯後。
秋讓瀾和往常一樣,在窗邊看書,白雲深靠他肩上同他一起看書,偶爾聊上幾句。
秋讓瀾句句有回應。
時間過去半個鐘頭,白雲深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掀開秋讓瀾的手臂鑽了進去,舒坦地靠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