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前,各自回到了房間。
房間門被關上,床頭櫃上的那盞燈依舊泛著橙黃的光亮,白雲深站定在書桌前,清雋的身形像被鍍上一條金色的絲線,眸底淌著微光。
這枚耳飾終究沒能發揮它的作用。
白雲深從耳飾上挪開目光,語氣淡然“看來,我們不能將這枚耳飾還給它的主人,現在甚至就連格納德,也遭受到了迫害。”
探尋被迫中止,也沒找出原由。
“現在打退堂鼓也來不及了。”蕭野的聲音幽幽地飄過來,“某人之前還信誓旦旦說會讓我贏。”
白雲深勾唇笑了一下,表示“我隻是適當地感慨一下,既然答應過會讓你贏,就一定會讓你贏,至於你後麵說的話,我也有記住。”
這次過後,便沒有循環。
蕭野目光微動,嘴角卻向下癟。
白雲深收斂笑意,倚靠在桌沿邊“不過話又說回來,簡洵為什麼要撒那種讓人一眼看穿的謊言?來掩蓋他已經將卡牌用掉的事實。”
蕭野舉步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的一角,黑眸注視著外麵昏暗的景象“能讓他做到這種份上,無非有兩個原因。
一,他自己是‘派對兔’,二,為了掩飾他的姐姐簡沅是‘派對兔’。”
白雲深嗯了一聲“除了這兩個我也想不到其他原因。假設簡沅真的是‘派對兔’,那真正的簡沅又去哪了?”
遊戲安排‘派對兔’混入玩家中。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玩家們互相猜疑,互相殘殺。
可簡沅在原來的世界線,本該是主角團的一員,雖然她最後的命運仍然逃不過遊戲的本質,但卻是為了保護弟弟而犧牲。
並不是無情殘酷的‘派對兔’。
如果現在讓簡沅和簡洵單獨在一起,他們中有一人絕對會出事。
蕭野收回目光,放下撚著的那角窗簾“要想完美頂替一個人的身份,不出現任何紕漏,原身隻有徹底被抹殺。”
白雲深“所以簡洵是在和簡沅的某次接觸中,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從而使用卡牌進一步驗證自己的猜想,難怪上船的第一天,他表現得很反常。”
原來是那個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蕭野點頭應聲“嗯,他之前介紹過他的卡牌使用說明,如果對方的身份並不是‘派對兔’,卡牌的使用次數依舊存在,所以驗證身份也不會浪費。”
白雲深“但最後的結果卻不如意。”
這也是最不願意接受的原因。
話音逐漸微弱,他掀眸凝向幾步遠的蕭野“蕭野,我們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了,明天一過,便是遊輪的最後一夜。”
到那時候,遊戲就會結束。
遊輪遇上大海深處洶湧而來的海浪,撞擊卷起層層銀色的波紋,繼而泯滅在濕漉漉的海水中,無聲無息。
——
第二天天一亮,侍者準時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