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久了腿麻,二人又換了姿勢,盤腿坐著。
李小魚搖頭:“我不知道啊,他留了張紙條就消失了。”
“那你想他回來嗎?”
微風拂來,吹散了兩鬢的發絲,伸手將青絲撩於耳後,李小魚眼簾微攏。
她盯著地上爬行的螞蟻。
眸中神色有些複雜。
“拋開那些令我介意的點來說,遵從我內心深處的想法,我想他回來。”
聽到這句話,富貴雙手撐在膝蓋下,下巴擱在掌心。
他聽的很認真。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有優點也有缺點,都說愛是包容,在我看來包容不等於盲目,他喜歡算計,恰恰是我最介意的一點。”
“我是一個成年人,不管任何事包括感情,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負責。”
看著螞蟻消失在一個比綠豆還小的洞穴。
她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並且不後悔。”
李富貴聽出來了,她說的是不後悔愛過顧緋。
用手指輕輕摳了摳臉,若有所思地點頭:“那萬一他回來了,你會原諒他嗎?”
前方卿良走了過來。
見狀,李小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沉默片刻,正顏厲色地說了五個字:“看他怎麼做。”
不知為何,李富貴覺得小魚不是不愛顧緋,而是想教訓他,用一種自我折磨的方式。
他甚至都覺得不是教訓。
而是在教顧緋。
教他如何坦誠的跟愛人相處......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直覺對不對,但他心裡就是這麼個想法。
在他思索間,卿良走近。
跟著小魚起身向他頷首打招呼:“卿師父。”
在家裡等了很久不見小魚回來,卿良生怕她跑路了,趕忙來村裡看看,還沒走到村口,就看到了她跟富貴。
如此,他也放心了。
提起女子的背簍,他和藹地問富貴:“你娘子最近身體如何?”
“她還可以,就是晚上會抓著我的衣角入眠。”
卿良歎息道:“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你們多多磨合吧。”
李富貴點頭。
跟富貴告彆,李小魚伸手去拿卿良肩膀上的背簍,被輕輕躲開了。
“師父,我自己拿吧。”
“我又沒老到走不到路,一個小背簍而已。”
聞言,李小魚抬了抬眉,也不再說什麼,兩人回到家,風無度已經做好了飯。
看到他們,他溫柔地笑道:“師父,小魚,快過來吃飯。”
顧緋走後,他們不主動離開,李小魚也不催他們,三人每天就這樣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
最近大部分是陰朦天氣。
李小魚喜歡躺在躺椅上午睡,卿良把房間讓給風無度。
他來到外麵,到另一張躺椅上躺下。
李小魚正準備睡覺,聽到聲音,偏頭看過去,見卿良身上沒有蓋薄被,她回房拿了件小毯子遞給他。
“師父,把肚子蓋上。”
卿良接過,向她微笑道:“謝謝小魚。”
等李小魚回去躺下,他望著陰綿綿的天空,哎了一聲:“那臭小子以前也給我拿過毯子。”
知道他在說誰,李小魚斂了斂眸。
直言問道:“師父,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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