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
李小魚這才沒有摔下去,站穩後,她攔住王遷和李小燕。
一向帶著些許柔和的聲音,此時無比嚴肅:“下來。”
前麵縣令已經上了馬車,聽到後麵的吵鬨,他讓馬車停下,踱步回來。
他看著站在李小魚麵前的男女,又看了看追上來的李武一家人,最後目光不經意掠過顧緋。
後者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訝。
看來,小王爺也沒料到還有這麼一出。
見縣令回來,李小魚向他微微頷首:“大人,您回馬車上歇息,我了解清楚,再給您一個答複。”
縣令微微搖頭:“不必,本縣令聽聽。”
如此,李小魚也不再多說,她看了眼傻乎乎的王遷。
聽著李武講了她離開後的事情,“小魚,你快勸勸她啊,也不知道林大山那畜生說什麼話刺激她了,她非得嫁給王遷,王遷是個傻子,這能嫁嘛!”
她睨著李小燕時,眼眸一沉。
對上妹妹冷厲的視線,李小燕臉上閃過一抹懼意,但她心中卻並無心虛感。
“小魚,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帶著哭腔的聲音沒有一絲後退之意。
李小魚清楚人是單獨的個體,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李小燕這種因為一個廢物的刺激,就盲目做出決定,在她眼裡就像一個跟家長吵架暫時失去理智的孩子。
她不是李小燕,沒有經曆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隻是站自己的角度。
理解不了李小燕的行為。
重重沉了口氣,神色冷靜,“我知道你恨林大山,也許換用旁人那般刺激你,你不會失控,你和他生活了快七年,即使離了他也見不得你好。”
有些人是這樣。
外人說什麼都沒關係,親近的人說一句難聽的話受不了。
因為那是朝夕相處的人。
雖然林大山不是個東西,但不得不承認,他曾經也是大姐的家人。
“你失控的原因,我大概能猜到,你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他的一言一行對你有一定影響,這個影響你短時間消化不了。”
“我不知道你要用多長時間去遺忘曾經的傷害。”
“但至少此刻,我請你理智一點,你要嫁給誰,作為你的家人我不會阻攔,我隻是想請你清楚,你真的有做好再成家和再成為人妻的準備?”
有的人撞一次南牆就會醒悟。
有的人一生需要撞很多次南牆,才會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還有的人,一輩子都在撞南牆,都醒悟不了。
聽著李小魚的話,李小燕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她無聲地哭泣著,唇漸漸失去血色。
王遷也聽出來了。
李小魚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傻乎乎中帶著真誠:“我會對你大姐好的,我存了一罐子錢,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著這小傻子的話。
李武把他往後一推,凶巴巴地說:“誰要你的錢,我們家有錢。”
李小魚了解王遷的為人。
她把李武拉回來,瞪了他一眼,“你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