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魚往房間一瞥,順勢回道:“就你看到的情況,還能有什麼情況。”
“不是呀,老三。”
她走一步,李武跟一步,“之前我不是虐待你嘛,他現在身體逐漸好轉,我的意思是你沒虐待他呀?”
他的語氣有些急躁還有些懵。
李小魚彎腰把小姑娘的胳膊伸直,往上抬了抬。
慢條斯理地回道:“嗯,沒虐待,之前都是騙你的。”
一句老實話把李武給整懵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都被蒙在鼓裡。
瞧他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李小魚雙手環抱,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怒了?”
許久,李武回過神來。
他搖頭道:“沒...沒有,就是我好像更廢物了。”
大兒子天天在家想把自己比下來,自己從頭到尾又被三女兒蒙在鼓裡,這麼一看,自己好像真的很廢物。
他轉頭看向房間,好奇地問道:“我們李家算是保下來了嗎?”
這個問題,李小魚也不好回答。
畢竟,顧緋才是那個決策人。
她秀眉一挑,跟著搖頭:“不知道,我想...如果我們以後不再作惡的話,應該有機會活吧。”
腦子逐漸清醒,李武的理解能力都上來了。
他知道老三是在點他。
偏開頭大聲咳了咳,走到門外,吐出一口濃痰,回來惶惶說道:“經曆這一遭,我哪還敢呀,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務農吧。”
情況他也大致了解,得回去跟大兒子搶活乾了。
“老三我走了。”
說著,他又厚臉皮的去了房間,自顧自的跟顧緋打招呼:“三女婿我走了啊,不用來送我。”
顧緋掀開眼皮,冷漠地瞧著他。
這一眼,看得李武渾身發冷,他也知道自己混賬。
咳了兩聲,拿出煙杆叼在嘴裡,裝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模樣,拽拽地離開了顧家。
在他離開的時候,李小魚注意到,他拿著煙杆的那隻手在抖。
她回憶了一下,好像他的手經常會發抖。
煙抽多了造成的?
看著人影消失,她收起了心底的疑惑,繼續教李梅練拳。
轉眼幾日過去,趁著去城裡送貨,她去了一趟衙門。
恰好師爺一臉疲倦的從裡麵出來,看見她,勉強打起精神跟她打招呼:“小魚來了。”
女子點點頭,在衙門東張西望。
“齊意父子什麼時候處決呀?”
師爺和縣令這些日子正是為這件事頭疼,他帶著李小魚走到後院,推開房間,示意她在坐下。
放下背簍,接過師爺手上的茶水,她微微抿了一口。
聽到師爺無奈的說:“二十年前的案子翻出來,驚動了上級,上麵有人要保他們父子,我和縣令的官職就這麼大,目前在等小王爺運作。”
想到顧緋對手那麼多,李小魚有些擔心。
她擔憂地問道:“就算他暗中還有勢力,越上往走越危險,他運作得了嗎?”
聞言,師爺將茶一飲而儘。
他輕笑出聲:“你對小王爺還是不夠了解。”
這話聽得李小魚雲裡霧裡,她也跟著笑了一聲:“我確實對他不夠了解。”
難得輕鬆一下,師爺也願意跟她多聊幾句。
“這個月初我無意中聽到一件事,當初你跟你爹合作那事,暗中有很多人都想殺你,全被小王爺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