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魚雙手揪住被子,經過一番思想準備,她糾結地開口道:“要不你幫下我吧。”
怕顧緋誤會,她又解釋:“我實在下不去手...”
聞言,顧緋雙眸暗了些許。
壓低地聲音帶著幾分試探:“不怕我看到不該看的?”
都這種時候了,還矯情啥。
李小魚重重呼了口氣,儘量用著輕鬆地語氣緩解自己的緊張:“我們在一個戶籍上,就算以後要分開,至少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呀。”
她以為她說的很輕鬆。
顧緋卻聽出了話裡的顫音,他沉了口氣,意有所指地說了六個字:“我會對你負責。”
他不說這幾個字還好,一說李小魚趕忙擺手拒絕。
“不用負責,我不把你也看得差不多了麼,你看看也沒事,真不用負責。”
她越是拒絕,顧緋心裡的陰鬱便加重幾分。
他把心思全都壓在心底,未表現出一絲強勢,溫聲回道:“那便得罪了。”
“不得罪不得罪。”
嘴上這麼說,李小魚心裡想的是:你彆跟我玩陰的就行。
她跟李武有個很相似的共同點。
很討厭身邊人玩陰招。
顧緋沉默了片刻,才轉身走進房。
四目相對,一想到接下的畫麵,李小魚臉一下就紅了。
她甚至有點不敢與顧緋對視。
暗暗在心裡吐槽,還是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好,至少不至於這麼尷尬。
她躺在床上,主動地一點點把被子掀開。
在看到那一點白時,顧緋轉身走了,李小魚不知道他去乾什麼,趁著他還沒回來,找衣裳蓋住了某處。
蓋好處她又把手放在上麵,做一個遮擋狀態。
然後她發現這個姿勢,莫名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就在她糾結到底要不要用手遮擋時,顧緋回來了,他手上還端著一盆水。
見他看過來,李小魚抿了下唇。
緩緩把手拿開了,平靜地說:“我沒有多想哦。”
這話大有此時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顧緋用腳把門關上,他麵不改色地回道:“我信夫人。”
一聽到夫人二字,李小魚就知道他沒信。
她彆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暗戳戳地轉移話題:“我是要躺著還是坐著?”
把水盆放在小凳子上,顧緋冷靜地看了看她赤條的雙腿,語氣也相當理智平靜:“坐起來吧。”
“好的。”
畢竟他會醫術,聽他的準沒錯。
乖乖坐起來,隨著大字型呈現,一股難以言語的曖昧在安靜的房間彌漫。
顧緋那雙漂亮的柳葉眼暗了暗。
過於安靜,讓李小魚感覺到了一絲慌張。
她的心跳比上次還要急。
這是第一次在顧緋能看得見的情況下,給這麼隱私的地方治療。
說不緊張是假的。
擺好姿勢,她頂著一張緋紅的臉看向男人,因為緊張,嘶啞地聲音劈了叉:“你...你可以過來了。”
顧緋站在離床邊兩步之遙。
他看著李小魚一點點往床邊挪,他喉間擠出一個喑啞地的字眼。
“好。”
從腰間取下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隨後坐到床沿,見李小魚害怕地閉上眼睛。
雙手緊緊揪住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