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魚對他冷冷說了一個字:“滾。”
趙二狗沒想到她一點麵子都不給,當即要發火。
李武聽得直皺眉,把煙杆拿在手裡,他想大聲說話但嘴又特彆疼。
隻能歪著嘴向李小魚罵道:“怎麼跟你趙叔叔說話的,沒禮貌,趕緊向他道歉。”
“你有禮貌,你向他道歉唄。”
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她扯了扯背簍的繩子,大步往前走去。
見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村,李武氣得嘴一歪一歪的,跑著上去要拉住李小魚,要跟她說道說道。
後者並不想跟他多說,往旁邊一站,躲開了他的手。
見他氣得臉上的傷口都在顫抖,李小魚雙手環抱,把顧緋冷漠那一套現學現用。
“又想挨打?”
聽到這四個字,李武胡子險些氣的撬起來,他咬著牙罵道:“狗東西,你打老子打上癮了是吧。”
“是呀”,李小魚不置可否地點頭。
怕他父女二人又打架,傷及自己這個無辜,趙二狗假把式的說了兩句勸誡的話。
然後往後退了十幾步。
李武生氣又拿李小魚無可奈何,雙手叉腰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指著她鼻子氣憤的凶道:“老子真兩耳光扇死你。”
餘光瞥見趙二狗猥瑣的動作,李小魚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聽到李武無賴的話,她下巴微抬,“那你來。”
她語氣很是挑釁,李武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又打不過,他能怎麼辦。
隻能齜著一口黃牙罵娘,“早知道你這麼大逆不道,我以前就應該把你打死。”
聞言,李小魚清澈的桃花眼冷漠地凝視著他,你確實已經把你女兒打死了,她抿下唇,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平靜地說了一句:“你把我們不當人打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聽到這句話,李武咬了咬牙,發現氣的說不出話來。
見他跟土撥鼠似的,齜牙又合上再齜牙,她一個眼神都不再留給他們,然後出了村。
不想再遇見他們,她步子走的極快。
李武站在原地,想了許久才想好如何反駁李小魚。
等他反應過來,女子早走沒影了。
回頭看趙二狗躲得遠遠的,為了在好友麵前找回點麵子,他吸了口旱煙。
手指著村口,連連罵道:“這狗東西膽子變肥了,等會再遇到她,我非得把她吊起來打不可。”
趙二狗最近的賭資都是向李武借的。
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有銀子了,但能大方的借給自己,趙二狗必須要巴結好他。
他走來上附和道:“對對對,一會咱們遇到她,得把她吊起來打。”
聽到咱們二字,李武不樂意地瞪著他,“她是我女兒,要打也是我打,有你啥事?”
“她現在這麼瘋,你一個人肯定按不住,我幫你。”
“幫個錘子,你一個老光棍看到路上的母狗都兩眼放光,要你按,你的手還不知道往我女兒身上哪摸。”
李武自認為不是個好父親。
但村裡這些老東西想打自家女兒的主意,他第一個不答應。
被拆穿心思,趙二狗隻得悻悻笑:“我哪敢有這種齷齪想法,咱們快進城擺龍門陣。”
“最好沒有,否則我就讓你還錢。”
另一邊,李小魚進城後,她直奔肉鋪,先是買好肉和麵粉,她又去買了一些蔬菜。
經過米鋪,她站在門口。
蜀地物產豐富,相對於隔壁國家北地那種,常年吃麵食而米價貴的地方來說。
他們這裡因差異問題,大部分人家都吃得起糙米,最近不是吃紅薯就是吃麵食,說實話她有點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