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大白天說什麼騷話?
未聽到她回話,顧緋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毛筆放在筆架上,辨彆聲音的方向往門口走來。
見他朝自己走來,李小魚心跳咚咚狂跳,她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主動勾引他和被他玩,這是兩回事啊。
瞧他的腿要跨出門檻,她嚇得說話都不利索,“飽暖思淫...欲,你還沒解決溫飽,咱不能去母留子啊。”
“我等會還要進城買肉,藥也還沒喝,我去漱口了。”
說完,看也不看顧緋一眼,跟隻兔子一樣麻溜的進了廚房。
聽著滴滴答答的腳步聲。
顧緋嘴角的笑意更甚,心中也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他提起左手撐在門框上,抬眸了望著遠方,那裡有著他看不見的風景,他卻不覺得可惜。
快樂...原來這麼簡單。
李小魚走到大門外漱口,她一邊刷牙一邊回頭看堂屋作畫的男人。
眉頭都快擰成結了,她也沒想通,顧緋為何會來這麼一出,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
她向來是想不通就不想了。
喝完藥,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來洗掉,換上身乾淨衣裳。
既然當冰寶寶就能活命,那身新衣裳她決定還是給顧緋穿,拿出來放到床上。
啞然對他說:“床上有套新衣裳,你一會記得換。”
“嗯”,低沉的聲音應道。
揣好買東西的錢,她背著背簍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走到大門口又折進了堂屋。
屁股一歪坐到板凳上,雙腿一折,也搭在板凳上。
看著那男人雙慵懶漂亮的柳葉眼,她眼中染著幾分憐憫,不能看見世間萬物,實屬可惜了。
真誠的問:“顧緋,要不要我順便問問城裡的大夫,看他們有沒有方法能治你的眼疾。”
“不必,若我有需要,我會跟你說。”
師弟還沒從大牢放出,此時治眼疾,會打草驚蛇。
這些話,他沒必要跟李小魚講,兩人沒熟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聞聲,李小魚乖乖點頭:“好,那我走了,中午你自己在家隨便煮了吃。”
“嗯。”
除了想說的話,對於這些不重要的事,顧緋的回答永遠很平淡。
能活命就好,李小魚無所謂他的態度。
背著背簍轉身走了。
今天心情好,她邊走邊搖頭晃腦,嘴裡還哼著小曲:“咱個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當在村口遇到李武和趙二狗,她瞬間就不高興了。
兩人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來,發現是她,表情都有些微妙。
李武臉上的傷還沒好,腫得像變異饅頭,再加上身邊乾瘦的趙二狗。
二人並肩站著,就跟胖瘦頭陀似的。
李武嘴裡叼著煙杆,他歪著嘴吸了一口,吐出旱煙絲。
語氣不善的問李小魚:“你去哪?”
李小魚平靜地瞅著他二人,聲音亦是如此:“進城逛逛。”
聽到她要進城,趙二狗賊眉鼠眼地上下看了看她,賊兮兮地笑道:“小侄女,正好我和你爹要一起進城,咱們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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