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聽男人漫不經心道:“既是夫妻,戶籍又怎能不在一起。”
聽到這話,村長險些暈倒。
他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那張布滿溝壑的臉上此時充滿了對眼前男人的恐懼。
小魚的戶籍還在李家,到時這位走了,她還能再嫁。
戶籍一旦入到顧緋名下,就算他走之時願意放除李武以外的李家人一命,即使給和離書。
一個與他成過親的人,其他人又怎敢娶...
這一刻,村長深深明白皇城的人為何會怕他,隻因他有仇必報。
見村長沒有回話,顧緋已知老人家心中所想,他沒給村長機會,冷然下命令:“三天後送來,另外叫大夫過來。”
話已至此,村長也知再說什麼都沒用。
再談下去,這位要是不高興了,李家其他人的命可能也要跟著沒了。
見男人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房間走,村長歎了口氣,深深向他鞠躬行禮,“老朽這就去辦。”
在二人談話之間,吐到說話都不利索的鸚鵡飛進了房間。
它站在床頭盯著床上昏迷不醒地女子,咕咕唔了兩聲,像在感歎她倒黴。
顧緋還未進房,便聽到寂靜的空間下,發出了女子如小獸般咳嗽的聲音。
見狀,他腳步稍頓,隨即揚起一抹溫和的笑。
看來沒必要裝了。
睨著笑意不達眼底的男人,李小魚雙手捏緊被子,眼睫不停的狂顫。
她在思考如何裝暈,眼珠一轉,瞥到衣領上的血,她兩眼一黑,真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她被外麵嘈雜聲吵醒,見她醒來,鸚鵡激動地喊:“醒了,醒了。”
李小魚一睜開眼,就看見顧緋坐在床邊,他聽到鸚鵡的聲音,同時伸出了手。
“夫人,我扶你坐起來。”
看著男人漂亮的臉,再想著昨晚聽到他和村長說的話,現在看著這隻修長的左手。
李小魚感覺他能輕而易舉的掐死自己。
昨晚她本來是暈了,但喉嚨又癢又想咳,就被嗆醒了。
好家夥,這一醒直接聽到了他和凶手還有村長的對話,原來他不是什麼得罪富貴人家的畫師。
是一隻偽裝成兔子的大尾巴狼啊。
縮了縮脖子,把放在被子上的手縮回被子裡麵。
直接讓顧緋的手落了空。
被躲開他也不惱,將左手收回,輕嗤道:“夫人躲什麼?我一個瞎子能吃了你不成。”
顧緋真覺得沒意思,他不想裝了。
李小魚也聽出來,他是要攤牌,那她也不能裝傻了。
彆開視線,不去看男人笑裡藏刀的嬌容,她抿著唇在思考怎麼回答,才能逃過一命。
雙手放在被子下麵絞啊絞,想來想去還是甩鍋吧。
正視男人,咧嘴訕訕一笑,像極一隻舔狗,“夫君,是我爹被迷了眼,不關我的事,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她一開口嗓子啞的不行。
“我願意拿我爹性命,換我狗命。”
比起嗓子,她更想活命。
就算這個時代很無聊,她也想活著。
畢竟鍋盔還沒打出一個,命就沒了。
多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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