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我一路思忖著,既然是降頭術害了羅健,那就肯定是那晚的女人無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跟萬霜華一夥呢?無從得知。
瑞子那邊一直盯著萬霜華,目前也還沒有消息。
從昨天白露的反應來看,她已經知道了羅健的死訊,但是卻在我麵前裝作不知,她到底在隱瞞什麼?也許她還知道些彆的什麼事情。
念及此處,我決定再碰一碰白露,這一次直接給她攤牌,如果她真知道些事情,那麼說不定她也會有危險。羅健死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有必要及時提醒她,彆讓她枉自送了性命。
我把車直接開到了我和白露見麵的那間咖啡館樓下。
停車,上樓,找了個位置坐下。
掏出電話,這一次我沒有直接打給她,而是發了一條短信“關於羅健的事,速來,咖啡館見。”
關於和白露攤牌,也要看怎麼攤。儘量讓她知道得越少,對她才越安全。
有了昨天的鋪墊,我心裡已經穩操勝券。
大約半小時後,白露來了。她坐在對麵,有些忐忑。
我盯著她看了片刻,才道“羅健有話讓我帶給你。”
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她摸不透我的想法。
聞言,她明顯一愣,隨即故作鎮定地道“他為什麼不自己親自來說?”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仍直直地盯著她,等到她的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了,才說道“他來不了,也說不了,所以讓我帶話給你。”
頓了頓,我又道,“他死了,其實你知道。”
白露渾身一個激靈,她萬萬想不到我知道羅健的死。此言一出,頓時亂了她的方寸,我漸漸拿捏著主動。
“你怎麼……”
“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我咄咄逼人,故意打斷她的話。
“我……”
“羅健讓我告訴你”,我再次打斷她,“彆再和孟辰來往,他很危險,你想要的,他不可能給你,而且會害了你。”
白露滿臉驚愕,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她更加想不到我竟然連她和孟辰的事也知道,而且借羅健之口說出來,讓她深信不疑。她漸漸無所適從,敗局已定。
我輕歎一聲,說道“白露,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但是從你找我打官司開始,你就沒當我是朋友。”
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羅健意識到自己會出事,提前找到我,讓我務必把這些善意的提醒轉達給你。他一廂情願地認為,我曾經是你的律師,也幫過你,應該是你信任的人。隻是沒想到,我在你眼中,也不過是顆棋子。”
我一陣苦笑,故意欲言又止,終究作罷。然後站起身,微笑著道“話,帶到了,總算不負他所托。再會,白醫生。”說完我轉身就走。
攥得太緊,適得其反。一招欲擒故縱,讓她自己貼上來。
果然!
“對不起!吳誠,對不起!”白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有些哽咽,“羅健,他還說了什麼?”
我的套路,步步為營。白露那點偽裝,潰不成軍。我不由開始佩服自己,說到耍太極,我才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