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祺家出來,老崔動了動嘴唇還想要說什麼,瑞子立馬截住他的話說道“老崔呀,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家薇薇這事兒還得你自己搞定。我和老吳都沒成過家,經驗還沒你豐富呢,你能指望得著我倆?回家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定!”
說完還拍了拍老崔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崔一臉懵逼地打車走了。
小菲用懨懨的眼神看著我和瑞子,“師傅,我怎麼感覺你倆是在忽悠人家崔哥呢?”
我板著臉說“胡說八道,人家兩口子的事,我和你瑞哥都不懂,你個小姑娘懂什麼?彆瞎摻和。”
見老崔走遠,瑞子看著我正色道“那我現在去了?”
“他那現在也不一定安全,你把東西帶好,萬事小心。”我說道。
瑞子點點頭,“我知道。成不成就看他了,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你那邊也不輕鬆,自己也要小心點。”
瑞子說完,也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夜色裡去了。
小菲見我倆像地下黨告彆一樣神神秘秘,頓時有些懵了,“師傅,瑞哥乾什麼去?你們有事瞞著我?”
我笑道“不光瞞著你,瞞的人多了。走,陪我去趟老紀紙紮店。”
“啊?去我師傅那兒?現在?”小菲一臉莫名,“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兒?”
“彆問那麼多,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說道。
到城南老紀紙紮店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
小菲見店裡還亮著燈,有些意外,“咦,師傅很少這麼晚睡的,今天怎麼了?”
我笑了笑說,“也許你師傅知道咱們要來。”
小菲看著我,將信將疑地道“不會吧?真有這麼神?”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說道,“之前我也不知道,後來聽我師伯石秀峰說,你這位師傅奇門遁甲的功力在整個玄門術界最少排前五,絕對是宗師級彆的,能跟著這樣的師傅學習,你就偷著樂去吧。”
“老紀真這麼牛嗎?”
小菲還在懵懂地嘀咕著,我已經敲響了店門。
“知道你們要來,門開著呢。也不知道是啥事兒,非得這麼晚了耽誤我睡覺。”店裡傳來老紀的聲音。
推門進屋,隻見老紀戴著老花鏡正在櫃台上擺弄一個不知名的物件,一旁的小桌上兩盞茶還氤氳著熱氣。
“老紀,你這老鬼藏得挺深呐,你壓箱底的玩意兒到底教沒教給小菲?我怎麼覺得她跟你學了這麼久還是四六不懂,跟個菜鳥似的。”我一麵說一麵笑著坐到桌前。
“誰是菜鳥了?”小菲翻著白眼嗔道。
老紀半低著頭,目光從老花鏡的鏡框上越過來,“廢話,你以為我身上的玩意兒那麼簡單?沒個三年五載根本上不了路。也就是看著小菲這丫頭是塊好料子,我才讓她先把基礎打實嘍,以後能學到多少,看她的造化了。”
我朝小菲一挑眉,“怎麼樣?我說你這師傅不簡單,沒錯吧。”
小菲笑嘻嘻地道“師傅,我師傅說你的奇門功夫能在全國排前五,這可是大師級彆的呀,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老紀摘下老花鏡,端著大茶缸子走了過來,“什麼‘前五前六’的?誰給排的?你以為這是參加奧運會呢?”
小菲撇撇嘴道“對我您還藏著呢?我師傅說,是聽他師伯石秀峰說的,這還有錯?”
“噢,石秀峰是你師伯?”一聽小菲這話,老紀神色肅然地看著我道。
“嗯,我師傅王秀芬,師伯石秀峰。”我歎了口氣道,“我們上清一派上一代就傳下他倆,到我這兒就更蕭條了,就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