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年笑著站起身,熱情的邀請王軍落座,隨即親自拎起水壺給他倒了杯茶水:“王副市長,咱們認識多久了?”
“得快二十年了吧!”王軍回憶著道:“我記得咱們認識那會,我在文化局擔任局長,而你在公安局戶籍科當科長。”
說到這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要想在體製內走的長久,順暢一些,還是得有過硬的關係。
比如秦初年這種。
秦初年感歎:“是啊,一晃快二十年了!”
說到這拿起分酒器,分彆倒了兩杯酒,笑著道:“來來來,這一杯咱倆乾了,敬我們逝去的青春。”
“乾!”
兩人舉杯共飲,然後便品嘗起了天海居的菜肴。
雖然色香味俱全。
但王軍卻無心品嘗,他放下筷子,平靜的說道:“秦局長,咱們也都不是外人了,有啥事開門見山吧!”
秦初年放下筷子,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的油漬:“王副市長,你應該知道城市規劃局副局長座駕被人潑糞的事情吧?”
王軍微微點頭:“下午看到那篇新聞了。”
秦初年:“吳書記和孫市長雖然去了省裡開會,但在之前兩位領導打電話過來,他們對此事異常不滿,責令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凶手。”
“否則就讓我卷鋪蓋滾蛋。”
王軍愣了下,隨即苦笑道:“既是如此,那你為什麼要約著我一起吃飯?查案才是要緊的事情啊!”
“時間緊,任務重,我這不是煩躁麼,這才想著找個朋友出來聊聊天。”秦初年笑嗬嗬的說。
隨即他話音一轉,道:“王副市長,城市規劃局副局長剛剛走馬上任,座駕就被人潑了糞水,關於此事您怎麼看?”
但一直在關注著王軍的麵目表情。
作為一個刑偵老手,他的能力可見一斑,能在一些細微的麵目表情上看到對方是否說謊。
王軍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個案子影響異常惡劣,這將直接關係到我海城官場的顏麵。”
秦初年:“是啊,一個外來的同誌初來乍到,座駕就被人潑了糞水,若此事傳出去,肯定有人會說我們海城官場欺負外來的同誌。”
“真要是這樣,以後我們海城官場的同誌就很難走出去咯!”
“對了。”
“王副市長,你說徐文東剛剛走馬上任,連城市規劃局的同誌都不認識,怎麼就會被人潑了糞水呢?”
“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敵人?”
“亦或者動了他人的蛋糕?”
“要不然彆人為什麼會用這個辦法惡心他?”
王副市長微微眯起雙眼,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秦局,您這話裡有話啊!”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今天的宴席雖然很好。
但恐怕是鴻門宴!
這讓他很是無奈。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曾經去過省裡,想給自己的侄子爭取那個位置。
雖然他失敗了。
但他卻沒有因此而記恨徐文東。
可現在···
他卻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明明他是一個局外人,但卻好像已經被牽扯進來了。
身上有著洗不清的嫌疑。
要不然秦初年不可能無緣無故請他吃飯。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