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牧其實早就對李宇的身份了如指掌,然而,礙於大荒宗那森嚴得令人望而生畏的宗規,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貿然出手。直到今天這挑戰的日子,他才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氣勢洶洶地帶著一群隨從前來找李宇的麻煩。
沒想到自己已經來得足夠早了,可到了此地,竟然連個立足的位置都沒有。穆牧眉頭緊皺,猶如兩條擰緊的麻花,臉上露出些許惱怒之色,那表情仿佛能噴出火來。
“你們都退去吧!”穆牧雙手抱胸,神色傲慢得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大聲說道,“李宇今天我包了!”那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要聽從他的安排。
自從上次從荒鎮回來,穆牧就已經開始精心籌備今天的挑戰了。他絞儘腦汁,苦思冥想,把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都考慮在內,做了周全詳儘的準備。
可即便如此,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宇在大荒宗竟然如此備受關注,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原本的計劃出現了一些未曾預料到的變數。
這句話一出,頓時不少人露出了不悅之色,紛紛向穆牧投去不滿的目光。
“你也太囂張了,大家都在這等著,憑什麼你說包了就包了!”一位弟子氣憤地喊道,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臉漲得通紅。
“就是,大家都有機會,你不能這麼霸道!”另一位弟子也跟著附和道,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哼,你以為你能穩贏李宇嗎?彆太自負了!”有人忍不住嘲諷道,眼中滿是不屑。
說這話的人很明顯是新人,根本不了解李宇,也不了解穆牧。
“小點聲。”這時旁邊的人壓低聲音說道,“你們不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穆牧。”
“穆牧是誰?”明顯這人也是入宗門不久,對宗門中的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臉上滿是迷茫與疑惑。
“穆牧是誰我不說,你隻要知道,在我們大荒宗有一位長老就姓穆。”這位弟子道,表情嚴肅而又帶著一絲敬畏,“而且還有一位核心弟子也姓穆。”
說完這位弟子玩味地看著新入宗的弟子,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你去和穆少爭吧,我可不敢。”
“唉,打贏了也就一、兩點的貢獻值。”新入宗的弟子道,“我可沒興趣打。”
新入宗的弟子也不是傻子,和有如此大的靠山爭,那自己也離被打壓修理不遠了,於是趕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隨著新入宗弟子滿心不情願、一步三回頭地退出,原本喧鬨嘈雜的場麵總算漸漸安靜了下來。
其他知曉穆牧底細的人,深知他的蠻橫與霸道,沒一個膽敢輕易去招惹這個令人畏懼的瘟神,畢竟誰也不想觸這個足以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的大麻煩的黴頭。
穆牧趾高氣昂地掃視著安靜下來的場麵,臉上那得意至極的笑容愈發張狂,仿佛已經掌控了整個世界,心中的滿足感簡直要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溢出來了。
“哼,一群膽小如鼠的廢物!”穆牧極其囂張地大聲叫嚷著,聲音如同驚雷在空中炸響,“就憑你們這點膽量,也敢跟本少爺爭?簡直是自不量力!”
他輕蔑地撇了撇嘴,隨後又輕哼一聲,完全不再理會其他人,隻是雙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李宇來住的方向,仿佛要把那裡盯出一個窟窿來,“這該死的李宇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怎麼到現在還不來?難道他不知道本少爺在這裡心急火燎地等著他嗎?他是不是以為像隻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就能逃過本少爺的手掌心?哼,簡直是白日做夢!本少爺今天定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讓他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囂張!”
“穆少,要不我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一位隨從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臉上滿是討好與謹慎。
“不去,還給他臉了!”穆牧眉頭緊皺,一臉怒容地吼道,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我堂堂穆少,去他那垃圾地方,有失身份。”
“穆少,您想想,萬一他是故意躲著不來,咱們在這乾等也不是辦法呀。去他住處看看,也好弄清楚情況,免得耽誤了您的大事。”隨從繼續勸說道,臉上滿是諂媚與焦急,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哼,就他也配耽誤本少爺的時間?”穆牧冷哼一聲,臉上依然滿是不情願,眼神中充滿了嫌棄。
“穆少,您大人有大量,彆跟他一般見識。去看看,要是他真不在,咱們也好早點想彆的法子應對。”隨從不依不饒地勸著,身體微微顫抖,似乎生怕穆牧怪罪。
“罷了罷了,那就去看看,真是便宜他了!”穆牧思索片刻,終是不耐煩地說道,“一個雜役弟子,也敢讓我等,我要讓他好看!”
在身邊人的帶領下,穆牧氣呼呼地向李宇的住地走去,其他弟子發現有事可看、有事可樂,也浩浩蕩蕩地跟著穆牧一起前往李宇的住地,那場麵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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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過了盞茶時間而已,眾人便來到了李宇的住地。
這所謂的住地,不過是一間破舊不堪的小木屋,歪歪斜斜地立在角落裡,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倒。屋頂的茅草稀稀疏疏,如同禿子頭上所剩無幾的頭發,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四周的牆壁布滿了裂縫,那裂縫猶如蜿蜒的蛇形,風一吹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地呻吟。門前的地麵坑坑窪窪,滿是積水和泥濘,一腳踩上去就會濺起一身的泥水。窗戶上的紙也已破爛不堪,搖搖欲墜,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整個屋子看上去寒酸至極,仿佛被歲月遺忘在了角落裡,與大荒宗其他地方的繁榮形成了鮮明而又刺眼的對比,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這就是雜役弟子的住處。”穆牧道,滿臉的嫌棄,“太過寒酸了吧!”
“穆少有所不知。”手下連忙解釋道,“雜役弟子不比其他弟子,雜役弟子的所有的一切用度都是靠自己,宗門不任何幫助的,能搭建成這樣一個住所也是不容易了。”
“哈哈哈,就這樣的人也敢和我鬥。”穆牧不屑地撇撇嘴,張狂地喊道,“李宇,出來受死!”
“這喊聲,好像李宇和穆少有著不小的怨氣吧。”一位弟子小聲嘀咕道,臉上滿是好奇。
“可不是嘛,看這架勢,穆少今天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另一位弟子附和著,臉上滿是看熱鬨的興奮,眼睛緊緊盯著木屋。
“也不知道李宇到底怎麼得罪穆少了,竟惹得穆少如此大動肝火。”有人好奇地猜測道,眉頭緊鎖。
“隻是知道在荒鎮和李宇有過衝突,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搞不清楚。”
“管他呢,反正有好戲看了。”一個弟子滿臉不在乎地說道,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噓,都小聲點,彆惹禍上身。”一位較為謹慎的弟子提醒著眾人,臉上滿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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