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無能的人往往擅長將過錯全部推給彆人,以此抵消自己內心的負罪感。
很多時候,她們並不是真的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而隻是想要通過恨彆人的方法來原諒自己、通過指責彆人的方式來讓自己好過一些。
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麼離譜的言論,竟也有人附和。
“好哇,原來你們這些外來人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像是恍然大悟,“我們的親人,是你們這些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了?”
惡毒之人的言論雖然影響不到正常人,但不可否認的,確實會影響到一些人雲亦雲、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蠢人。
“說不準,說不準,我們基地裡的這一場禍事,就是你們搞出來的呢!”
男人越說越激動,他覺得自己的頭腦從來沒有這麼靈光過,看破了秦妙她們這些偽善者的詭計。
他目眥欲裂,完全相信了自己臆想出來的‘真相’,越喊越大聲,“天殺的!你們把我女兒的命賠給我!”
光是叫罵還不過癮,他甚至全力發動異能,凝聚起一根標槍似的木棍,仰頭狠狠朝著秦妙等人擲出去,“你們這種人不得好死!”
“說得對!你們”
“嗖——”
一支羽箭精準射入男人胸口。
“嘭——”
男人炸了,炸成一朵血刺呼啦的猩紅煙花。
安靜,
無比詭異的安靜。
連喪屍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好像都停了。
場上隻剩下半空中的血肉碎塊劈裡啪啦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秦妙淡漠的眼神掃過眾人,“你們,是不是忘記了,現在是站在誰的庇護之下?”
她臉上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嘲諷神情,聲音冷得像是帶上了冰碴。
她的聲音在『獅吼』的加持下傳遍全場,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除了楚軒軒幾人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能夠看到了。
場上眾人安靜如雞,他們縮著脖子,彆說是抬頭去看秦妙的表情,便是挺直腰板都不敢。
7級「主宰領域」的威壓之下,很多人連呼吸都是困難。
這一刻,他們心底莫名生出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抑製不住的身體發抖,比剛剛被喪屍追著,生死一線的時候還要更加恐懼,像是兔子見了鷹,是麵對天敵那種骨血中的本能恐懼。
他們甚至覺得自己不是人,而是一群螻蟻,不配站著,隻配匍匐在她的腳下。
仿佛時間的流速都變得更慢,短短幾秒鐘,他們的額頭上都滲出冷汗,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度秒如年’。
是啊,他們怎麼敢的?
很多人後知後覺產生這個疑問。
他們怎麼敢的?站在人家搭建出來的安全區內,生死完全掌握在人家手裡,明明實力差距猶如天塹,卻還敢抖著天大的膽子對著人家叫喚。
像極了躲在豢養圈裡卻對著主人呲牙吼叫的家禽牲畜。
“嗤。”
極輕極輕的嗤笑聲。
落在場下眾人耳中、心裡,如有千斤重。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