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璃月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仙人離開,也不知道折騰出了多少風浪。”
“但無論是哪一次,都是按規矩先把「送仙典儀」辦體麵了,再去安排後麵的事。”
“一個勁的喊著抓「凶手」,卻耽誤了「送仙典儀」,在我看來,才是本末倒置。”
萍姥姥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冷意。
讓談寧素想起了之前鐘離先生也說過類似的話。
璃月的仙人們……
他們希望同僚(同伴)的離去,理應有一場被所有人記住的儀式,既是在祭奠對方,也是告誡自己——所有的血都不會白白流淌。
「生」是很重要的,所有生命都在竭力為了「生」不擇手段。
但同樣,「死」也並非毫無意義,「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生者的延續。
“所以,在你們來借鈴鐺的時候,我就揣摩著,估計是哪位老朋友終於看不過眼,出來主持大局了吧。”
“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會不借鈴鐺給你們呢?”
阿萍笑著說道。
“要是您的「老朋友」借了不還呢?”
熒輕笑著問道。
“不還?”
“哈哈哈,要是他們真腆著臉這麼乾了,那位老婆子說不得就要走一趟了。”
“正好也很久沒見了,去找他們喝喝茶、聊聊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阿萍語氣輕鬆的說道。
她這些年在璃月港裡見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或許留雲會感興趣。
“好了,既然拿到了東西,就快點回去吧,可彆讓他等太久,耽誤了事。”
“對了,在麻煩你們三人幫我給那位差遣你們的人帶句話,就說……”
“有空的話,過來我這裡喝喝茶也好。”
“雖然老婆子我沒什麼家當,但總歸還是有一盞茶壺的。”
阿萍提醒著興致勃勃的三人,又讓三人替她帶一句話。
“嗯!我們記住啦!”
派蒙點頭答應道。
“謝謝萍姥姥了!”
談寧素三人跟萍姥姥揮手再見。
“說起來,我們遇見的這些「仙人」,人都很溫柔呢。”
走在蓮花池往緋雲坡的路上,談寧素語氣感慨的說道。
“呃……也有不溫柔的吧……比如那個降魔大聖……”一直冷著一張臉呢!
派蒙在一旁舉例論證道。
“真正待我們溫柔的是這位‘萍姥姥’和不願透露身份的鐘離先生吧?”
“絕雲間那三位真君對我們態度好,多是因為溫迪的緣故,至於那位降魔大聖,他是習慣了對誰都是那個態度吧。”
熒準確的糾正了一下談寧素和派蒙的說法。
“提到鐘離先生,你們說,胡桃知不知道鐘離先生其實是「仙人」?”
派蒙詢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談寧素回答道。
畢竟鐘離先生的身份軌跡還是很清晰的,而且又是胡桃爺爺“邀請”到往生堂的,估計胡桃一時半會不會去懷疑,但再往後下去……就不一定了。
因為鐘離先生的容貌,這些年一直沒變過,隻是身上那股氣質給人一種他不是年輕人的感覺。
“你倆說,我們要不要……”
派蒙語氣突然變得不懷好意起來。
“還是不要那麼乾吧?”
“之前派蒙你不是還在擔心得罪「仙人」會不會以後開寶箱的時候隻能開出卷心菜的嗎?”
“而且,那是鐘離先生的個人隱私吧?”
“未經允許,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談寧素掐滅了派蒙露出的小惡魔角。
“好吧……”
派蒙的語氣十分失落。
“等等……”
談寧素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派蒙和熒疑惑的看向談寧素。
“鐘離先生人在倚岩廣場那邊……”
談寧素嘴角抽了抽說道。
鐘離先生這是完全不在她們麵前隱藏一下自己的身份了嗎?!
之前他可沒說他會在倚岩廣場那邊等我們的!
“誒?!”
“那我們不是白走這一段路了?”
望著離她們老遠的樓梯,派蒙驚呼道。
“這可真是……”
熒扶額歎氣。
看來她之前還錯怪達達利亞了,鐘離先生怕是早在達達利亞告訴他,她們在蒙德的“豐功偉績”之前,就知道她們跟溫迪認識了……
“重新往回走吧……”
熒隻得無奈地說道。
所以,岩神是真的死了?
不然鐘離為什麼會接手舉辦「送仙典儀」?
不,還有讓人疑惑的地方……
鐘離對岩神的態度,似乎跟其他仙人對岩神的態度不太一樣……
總不能,鐘離是自己給自己辦葬禮吧?
熒對自己的猜想笑出了聲。
“她為什麼突然笑了?”
派蒙拉了拉談寧素的衣領。
“不知道,可能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談寧素也一臉懵。
不是很明白,熒突如其來的笑是為什麼呢。
剛才的對話,好像也沒什麼好笑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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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著頭腦的談寧素和同樣摸不著頭腦的派蒙跟著熒重新返回玉京台,前往了倚岩廣場。
“鐘離先生!”
談寧素看見了站在儀式材料中央的鐘離。
“哦,你們來了,借到「滌塵鈴」了嗎?。”
鐘離接受著三人凝視的目光,向三人點頭後問道。
“鐘離先生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派蒙語氣幽幽地說道。
“嗯………需要說什麼嗎?”
鐘離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沒什麼啦……”
“鐘離先生就當作派蒙什麼也沒說吧。”
“我們已經借到了「滌塵鈴」。”
見鐘離先生不想說,談寧素接過了話題。
在談寧素說話的時候,熒心有靈犀地提前將滌塵鈴從背包裡取了出來。
“我知道了。”
“我看看……不錯,這正是「滌塵鈴」。”
“……嗯,保管得還真不錯。”
鐘離點了點頭,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從熒手裡接過滌塵鈴,略帶懷念的觀察了一番說道。
“我們順便把之前做好的香膏也安放在這吧。”
鐘離提醒道。
熒聽到後,默默將香膏取出,放在了案台上,動作十分熟練,一看就知道沒少被“使喚”過。
(熒做委托的事,能叫“被使喚”嗎?!咱可是有報酬的!)
“您跟萍姥姥關係很好嗎?”
熒開口詢問道。
“自然是關係不錯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枚鈴鐺在她手裡?”
隨著鐘離話聲落下,他手裡的鈴鐺也適時被搖晃著響了一聲。
“萍姥姥有讓我們給鐘離先生你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