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秋有些受寵若驚,有些不明白眼前這位開學到現在隻有過幾麵之緣,而現在也隻是第一次實質性接觸的教授會對自己有如此好感。
“好。見秋你這些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回答清楚的。你接下來還有課嗎?”
老教授將話題轉回陸見秋所寫的問題上。
“下午課程比較滿,待會還有另外兩節課。”
陸見秋沒記錯的話,今天下午接下來還有兩節管理學課程。
“那這樣,我給你留個電話,你有時間的話,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這些問題我們可以詳細探討一番。”
教授的話說得極為讓人舒服,本來是陸見秋向他請教,從他口中說出就成了相互探討。
話還沒說完,老教授已經從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支鋼筆,在陸見秋課本的扉頁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陸見秋雙手接過,入目隻見上麵扉頁上斧鑿刀刻般寫著三個字,宋執禮。
字跡磅礴大氣、力透紙背。
就連那一串電話號碼數字,都透露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勢。
作為一名書法資深愛好者,單從這三個字,陸見秋便知道這位宋老師絕對是一位書法高手。
“教授,您的字可真好!您絕對是一位書法大家!”
陸見秋心生敬仰,真心稱讚。
對於真正有才華的人,陸見秋從來都是持有最崇高的敬意。
“嗬嗬,見秋你的字也不差。你這個年齡的學生中,能寫出你這樣一筆字的,不多見。”
宋執禮沒有謙虛說自己的字不好,到了他這個年紀,如果還一味的謙虛,那真是還沒有活明白。
浸淫書道數十年,不敢說小覷天下英雄,但他對自己在書法上的造詣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好了,上課時間快到了,見秋你去回去上課吧。記住了,有時間來找我。”
眼見上課時間就要到了,宋執禮不想耽誤陸見秋,叮囑了一句,便讓他離開。
“好的,教授。今天不一定有空,明天我提前給您打電話。”
陸見秋點頭答應,考慮到今天上完課時間已經太晚,不忍占用宋執禮的下班時間,陸見秋索性將見麵約到了明天。
與宋執禮分彆之後,陸見秋便往下一堂課所在的教室趕。
正要進門,便聽到教室內傳出幾聲憤怒的吼叫聲。
“諸葛長明!”
從憤怒的吼叫聲中,陸見秋已經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正是前兩堂課沒有出現的,也是他之前說過要打的狗,範堅強。
陸見秋臉色一沉,踏入教室。
教室內,諸葛正與範堅強針尖對麥芒,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說話的唾沫腥子都可以噴到對方的臉上。
田恬、陳文傑則站在諸葛的身後,同樣神色不渝地盯著範堅強以及他身後的幾名黑西裝保鏢。
再外麵一些,則圍滿了看熱鬨或者擔心兩方再次打起來想要拉架的同學。
“陸見秋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目光齊齊朝陸見秋看來。
人的名,樹的影。
範堅強在見到陸見秋的那一刻,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陸見秋開學以來幾次與人比鬥,他雖然不在現場,但早已有所耳聞。
起初他並不以為意,隻覺得陸見秋這小子夠拽的,愛出風頭,隱隱有些羨慕嫉妒。
直到聽聞體育學院的陳淩風被陸見秋擊敗,才真正意識到陸見秋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陸見秋什麼水平他不知道,可陳淩風的水準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作為一名杭城本地富二代,範堅強削尖了腦袋,最想要的便是能夠加入陳淩風、商楚這些真正世家子弟的圈子。
範堅強這一退落入圍觀同學的眼中,不少人眼中現出鄙夷。
原來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陸見秋一句話沒說,他便嚇成了這樣。
範堅強察覺眾人眼中的鄙夷之色,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難受。
“趙猛,你們幾個是死人嗎?還不保護好我!”
範堅強心中的怒氣無處宣泄,隻能把氣撒在身後的幾名保鏢身上。
而他口中的趙猛,正是上午的保鏢隊長。
“範少,我們在這,你可以放心,你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保鏢隊長趙猛見範堅強拿他們撒氣,墨鏡之下冷冽的眸子縮了縮,浮起很是不滿的情緒。
但礙於受雇於人,拿人錢財,隻能暫時忍氣吞聲。
“待會若是要動手,你們給我把剛來的那小子拿下,狠狠往死裡揍,他威脅到我的安全,明白了沒有?”
範堅強頤指氣使道。
“範少,我們隻負責你的安全,幫你揍人可不在我們的業務範圍之內。”
趙猛不冷不熱地回應。
“我爸是花那麼多錢雇你們,你們拿了我們家的錢,就得聽我的!上午你們不也給我揍那三個了嗎?是不是還想要錢?”
範堅強一副暴發戶十足的嘴臉,壕氣衝天。
趙猛冷著臉,默不作聲。
趙猛心中其實十分反感眼前的二世祖,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橫得沒邊。
要不是他是雇主的兒子,他早都想抽這小王八蛋一頓。
“一人十萬!隻需要揍剛來那小子一個人就行。”
範堅強見趙猛默不作聲,而陸見秋離自己已經沒幾步,有些急切的拋出了自己的價碼。
趙猛眼見他著急神態,心中冷笑一聲,緩緩吐出五個字。
“不夠,得加錢!”
“你!好你個趙猛,竟敢坐地起價,信不信回去我告訴我爸,立馬解雇了你。”
範堅強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趙猛竟然敢趁人之危,坐地起價。
“你想要多少?”
範堅強咬牙切齒道。
“一個人二十萬。”
趙猛指了指身邊的另外四個兄弟,伸出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