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白麵現狠厲之色,雙眼如電般盯著麵前的車載電視屏幕。
電視屏幕上放映著一張照片,赫然竟是滿麵笑容的陸見秋。
“他該死!”
秦飛白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用過這種手段了,他本以為到了他這個地位,這輩子也再用不上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就要破例了。
他的手不由微微有些顫抖,心跳也在不自覺地加速。
他知道自己這是重新燃起了熱血,以及對一言決定他人生死的興奮刺激,他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加長林肯在夜色中駛入城中一處鬨中取靜的巷子,這一小片區域,是昌城主城區罕見的平房區。
大多數建築都已經有上百年曆史,古色古香中透露出主人的不凡。
車子在一堵高高的院牆下停下。
隨著高聳的大門打開,即便夜色籠罩,也能依稀看出裡麵彆有洞天。
加長林肯駛入,大門重新關閉。
再從外麵看,除了院牆有點高之外,已經看不出任何的特殊之處。
半夜十二點,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一陣刹車聲,在陸見秋一家所在小區外的拐角處響起。
隨後,兩輛路虎車上,跳下來八名身著黑衣的彪形漢子。
隨著一名領頭模樣的漢子一揮手,八人同時朝著陸見秋家所在小區快速行去,消失在黑暗中。
與此同時,拐角側麵的一棟樓上的某個房間的窗戶邊,一名隱於黑暗中的男子角卻掛起了一絲冷酷的微笑。
男子的麵前是擺著一架高倍軍用望遠鏡。
從窗戶往下看,兩輛路虎車儘收眼底,圍繞陸見秋家所在小區的兩條主路也是一覽無餘。
“兄弟們,有客人到。八個進了小區,車裡還有兩個。a組跟著客人。b組在少主樓下待命。車裡的交給我。”
男子對著麵前的空氣開口,聲音冷靜沉著。
“a組收到!”
“b組收到!”
在聽到耳麥中傳來兩組兄弟應答聲後,男子從容不迫地離開了窗邊。
他正是新上任的,守護陸見秋的暗影衛隊長,陸無名。
無名本無名。
他本是一名一出生便被遺棄的孤兒,從十歲之前,輾轉多個孤兒院,顛沛流離。
十歲那年,機緣巧合之下,被陸家相中,成為了暗影衛的後備人員。
由於在訓練營中的表現特彆優異,遠超同一批中的其他人,被陸家大管家陳默看重,並由此進入陸震天的視線。
陸是賜姓,無名是陸震天親自給他取的名。
路虎車上下來的八名漢子走到小區圍牆邊,兩名漢子麵向牆壁蹲下。
其餘人分成兩隊,幾個箭步,踩在兩人的肩膀上,輕而易舉便已經到了圍牆的裡麵。
八人顯然是訓練有素之輩,竟然沒有發出絲毫響聲。
入內之後,八人分成兩組,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向今晚的目標迂回前進。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的兩處黑暗中,兩名同樣身著黑衣的男子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清冷的大街上,兩輛路虎車並未熄火,車上的兩名司機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剛才八人離去的方向。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一個黑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的車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