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養哭著道:“回陛下!錦……錦衣衛因人手不足在王理被罷官之時就……就撤出了對王理的監視,王理……王理密謀刺殺之時是……是罷官之後……所以就沒有記錄。”
李陽秋嗬嗬一笑:“嗬嗬!好啊!這理由連朕都無法反駁,好好好!”
曹天養哭著道:“陛下!老奴這就下去自裁!”
“不必!即刻起,不管是罷官的還是辭官的,都要給朕監視知道他們死。政務院院長張嵩和薑振除外!你不是說錦衣衛人手不夠麼?將大乾十四到二十四男乞丐給朕抓來,給朕訓練練他們,反正是野人,死了也是白死,不如為朕所用,用多少錢朕給。朕要他們識字,能將他們的對話記錄下來。要他們習武,能從十名士兵的圍堵中逃出來?讓他們會簡單作畫,能簡單畫出彆人的樣子。讓這些卑微到泥土裡的野人也看看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每天都在乾什麼,給朕照死了訓練!”
“老奴領旨!”曹天養道。
百官駭然,“陛下!既然是監察大乾百官為何張嵩和薑振除外!”突然一人開口道。這突兀的一聲給眾臣乾一愣,兄弟,你好勇哦。
“誰在說話?”李陽秋道。
“臣刑部右侍郎範哲!”
李陽秋輕蔑道:“刑部之人可真是好啊,朕給你理由,天地君親師,張嵩是朕的師傅,朕若讓錦衣衛監視自己的師傅與畜生有什麼區彆,薑振是儲君的老師,你難道也想讓儲君當畜生?第二點,錦衣衛的俸祿是朕發的,還輪不到彆人指手畫腳,若錦衣衛的俸祿是你刑部發的你再說話!”
“刑部右侍郎範哲殿前失儀,侮辱皇帝侮辱儲君,念在初犯庭杖四十,錦衣衛行刑!”
範哲大叫道:“臣不服!”
“庭杖八十!”
範哲大叫道:“陛下,臣不服,此番做法有違律法!”
“慢!”李陽秋打斷了被脫走的範哲,錦衣衛又把範哲像拖死狗似的拖回來,李陽秋道:“刑部之人還真是什麼事都講律法,朕三日前庭杖兵部鄭侍郎的時候他都沒說有違律法,你今日說一說朕今日有違了哪條律法?”
範哲氣鼓鼓道:“大乾官製載有明文,行不上士大夫,臣是朝廷命官戶籍為士籍,所以陛下不能對臣用刑!”
李陽秋一陣懵逼,她也不太了解這些那些的法律,疑惑的看著李陽照,“陽照,你近日跟著薑振學習法律,有著一條麼?”
李陽照道:“回陛下確實有。”
李陽秋心裡懵逼,皺眉道:“那朕今日就打不得範侍郎了?”
李陽照道:“按大乾官製確實打不了。”
範哲一臉正色的抬起了頭,李陽秋一陣好氣,踏馬的裝逼被打斷。
李陽照又道:“不過,陛下今日若想治罪範侍郎,臣弟有辦法在律法允許的範圍內治罪範大人。”
李陽秋眼前一亮,不愧是薑振的學生,“快說說。”
李陽照道:“大乾官製確實是有刑不上士大夫這條,若是範侍郎不是士大夫就可以了。”
李陽照朗聲對著群臣道:“大乾官製載有明文,殿前失儀最高可以官降三級,罰俸半年,右侍郎是正四品,按這一條定罪現在的範哲為正七品,大乾律規定為官者侮辱皇帝罷官,這一條算來範哲就是民籍了,範哲可在農工商中選一個,大乾律規定侮辱儲君全家貶為奴籍,現在範哲全家為奴籍,大乾官製規定官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這一條算下來,範哲就是野人了。”
李陽照大喝道:“野人範哲!孤說的對也不對!”
範哲瞪大了眼睛,訥訥道“……對!”
李陽照道:“好!在場的各位,孤說的任意一條有沒有錯漏之處!”
李陽照大喝一聲道:“今日孤心情不好,殺幾個野人玩玩,錦衣衛!將野人範哲一家全部斬首!人頭在刑部門口築京觀,驚醒刑部各個官員,不要知法犯法!野人財產隨意劃分!給孤抄家!衝入內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