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微微亮,那個誰敲了一下薑振的房門就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候了。
春竹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什麼事不能晚點說麼?昨天薑大人和張院長聊了半夜,醜時才睡下。”
武人出身的春竹打心眼裡看不上那個誰,從來不叫他那秘書,有事了就叫他喂。她無數次的想讓薑振換秘書,可是薑振就是不換,還說若是可能的話,想讓那個誰做一輩子自己的秘書。
那個誰見春竹不善的表情也不惱,依然保持著笑容。
“春竹夫人,劉上校回來了,薑大人交代過,劉上校回來一定要通知他,無論什麼時候。”
春竹翻了個白眼,“你就是管我叫娘,我也看不上你。還有,彆叫我春竹夫人!”春竹轉身關上了房門。
不多時,薑振裡麵穿著睡衣,外麵披著大衣快步走了出來。
“彪哥在哪?他們有沒有受傷?”
那個誰在前麵帶路,“薑大人,沒人受傷。”
來到了縣衙大堂,薑振看著一臉疲憊的眾人笑道:“都回去休息吧,劉上校和黃承誌留一下。”
十九歲齊聲答是,走出了大堂。
“學生拜見薑大人!”黃承誌躬下的身子都微微顫抖,聲音也略帶著哭腔。
薑振扶起黃承誌,笑道:“承誌,你居功甚偉啊!戰爭結束後,你就是我兵部的正五品官了,獨掌一個衙門,以後見麵要稱自己為下官了!”
黃承誌再次躬身道:“下官遵命!”
“說說大正城的情況吧。”
“大人,大正城內西城全部被工部征用,建起了熔爐,每日每夜的煉銅水,學生走之前北城牆已經澆築一半了。八個大門都裹上了一寸厚的鐵板。”
薑振疑惑道:“他們哪來的這麼多銅?”
“大正城內所有的銅質品全都被工部征用了,就連乞丐飯碗裡的銅錢也沒放過。大人,這銅牆鐵壁怕是不好破啊。”說完黃承誌歎了口氣。
薑振笑道:“無妨,兵工廠已經研製出了最新的武器,專門破他齊國銅牆鐵壁的。說說兵備情況。”
“是!據周勝透露,繆正安讓斥候以大正城為中心,向八個方向偵查我軍動向。偵查範圍為二十裡。一道發現我軍,就安排騎兵到城外駐守,要衝破我軍的攻城陣。”說罷,黃承誌又歎了口氣。
薑振依舊笑道:“無妨,兵工廠也研製出了單人可使用的火箭筒。到時候熱氣球離大正城二十五裡處升空,拿著火箭筒先破了周國的騎兵陣。”
“大人真是我大乾的諸葛孔明啊!齊國的所有後手都給破了。”
薑振擺手道:“我可不是諸葛亮,臥龍丞相到死也沒北定中原。”
三國演義還沒更新到那,黃承誌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說什麼也不會多著一嘴。
黃承誌連忙起身賠罪道:“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無妨,承誌你坐吧。說說五石散的情況。”
黃承誌坐下來繼續道:“目前有將近一半的京官都在服用五石散,下官走後他們估計很快就會因為沒有五石散而發癲。而且大正城內有傳言,東升是服用五石散而飛升成仙了。劉佑德也加大了服用五石散,下官估計再有半個月就會身亡。”
薑振點了點頭,“一會陛下醒了會召見你,你下去洗漱一下吧。”
黃承誌連忙起身,“那下官就退下了。”
不用薑振說話,那個誰就領著黃承誌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