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禦花園,回來得晚了些,起了風,婉兒便給我披上了。”
魏安辰眉眼溫柔“倒是常見你這件披風,想來你是很喜歡的。”
魏安辰微怔,低頭吻上了她唇邊那一抹嫣紅。
“是抹了胭脂嗎?”他聲音低啞。
沒有想到這抹胭脂卻有香味。
香味甚濃,直直抵達他心底去。
很是歡喜。
慕玘心裡一慌,今夜確實被半推半就試了試言歡從庫房裡挑出來的胭脂。
這還是,她大婚時候,子川送的賀禮,名喚<桃花>。
如此想來,她的手不由握得發白,便想推開他,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僵在那裡。
魏安辰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手,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還是不適應他的親近。
“隻是塗了點……陛下見笑了。”
慕玘仍然不適應,微微顫抖起來。
“若是喜歡這顏色,我叫內務府給你多備著點。”
魏安辰語氣柔和,眼角卻眼見著有半分迷茫,顯然已經為她傾心不已。
每到夜裡,慕玘總是很早就卸了妝的。
今夜,倒是個例外了。
他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唇邊,雙頰,和發絲,感受著女子身上獨特的清香,他很是歡喜。
漸漸,將她拉床榻,輕柔扶著她坐下。
“夜深了,你白日裡辛苦,就寢吧。”
他永遠不會強迫她。
她近日實在是很辛苦的。
沈太後近日傳出身體欠安,慕玘作為皇家兒媳,自是親力親為前去照顧,早起請安,服侍湯藥,動輒就是一上午,下午還要應付幾日一次的嬪妃請安,拉著慕玘說上好一陣話才離去。
這兩個月,顯見著清瘦了。
慕玘最近確實是辛苦的。
宮中瑣事漸漸上手。
雖然沈太後因著“病中”,這幾日很少叫她過去請安。
但是宮裡其他的事情,她漸漸親力親為。
慕玘做事原本就謹慎,雖然會吩咐下去,但還是會檢查的。
於是早起晚睡,倒算是比去太後宮裡還要累上許些。
尤其是,最近在為乞巧節宮裡的宴會準備。
陛下是不會管這些,因此很多瑣事都在皇後身上。
乞巧節本是民間的風俗,新陛下繼位要厲行節儉,懂得百姓辛苦,示以天下安寧。
魏安辰隔三差五的看得到她派遣宮人來聽雨閣請安述奏。
她做起事來一絲不苟。
乞巧將至,很多事情她雖頭一次做,卻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並未出差錯。
隻是她,未曾輕易來過自己這裡。
都是叫彆人來的。
想到這裡,他不免歎氣。
宮裡事情繁瑣,但又不好授權給彆人。
以免彆人恃寵專權,不好把控。
慕玘,又是有自己心思的。
雖不戳穿,但他好歹知曉。
放手一搏叫她自己闖闖,也不算壞事。
她也是樂意的。
“皇後白日辛苦,晚上就不必做這些事情。”
魏安辰想要她覺得自己不甚在意,卻在她眼底看到了疲憊,他心裡不舍,終究是開口勸慰。
慕玘搖頭,看著魏安辰眼波,隻能穩住心神,對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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