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看著慕玘的臉色,“是劉姑姑送來的書信。”
慕玘怔住,慕府之前的奴仆,都已四散,許多都不知所蹤。
劉姑姑,是母親的陪房。
到底穩了穩心緒。
“姑姑還說了什麼嗎?”
婉兒鄭重“姑姑隻說,務必將這封信送給小姐手上,就匆匆離去了。”
慕玘有些傷感,連一麵都不能見嗎?
婉兒覷著她的神色,有些擔心,於是急忙扶著她坐下。
劉姑姑與母親關係匪淺,自小也最疼愛她與哥哥。
家族遭難之前,因為母親離世,她自請去了祁山,不問世事。
慕玘緩緩打開書信,婉兒去為她籠好湯婆子。
“女兒,見信如晤。
如若你看到這封信,我早已魂歸九天了。我也不知你如今是否安好,我隻知曉,若是身在後宮,切記保全自身,不要有太多牽掛。你父親,他是不會輕易叫你父親死去的。太後,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她既讓你入宮,也定會使些絆子。總之一句,莫要強求。
母親。”
慕玘震驚,原來是母親的絕筆信?
看著慕玘熟悉的筆跡,她很難過,大滴的淚珠滾落下來,滾到信箋上。
可是母親去世前,關在後宮裡,外界無法與之聯係。
如此信件,定然是姑姑苦心留下來的。
“隻是母親啊,您這樣雲淡風輕地原諒了眾人,我替您委屈。”慕玘是打算讓真相大白的,不能讓母親蒙受冤屈,也不能讓父親一世辛苦,無法安心終老。
婉兒看著慕玘悲傷神色,不知道要不要將另一件事情說給小姐。
言歡見婉兒欲言又止,歎一口氣在,這件事終究要小姐知曉的。
倒是慕玘先緩過神來,見二人模樣,疑雲更深“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小姐,二公子傳來的消息,說是要啟程去看看王爺。”
慕玘站在那裡,怔住“他的病很要緊嗎?”
與子川重逢後,一直聽聞他身上不好,養了許久才能稍稍好轉。
她知曉北疆風沙彌漫,早晚溫度差距太大,實在是不適合久病之人。
子川身在漠北,實在是無法抵禦這些折磨,因此才斷斷續續沒有大好。
明明昨日周朗才跟自己說他好些了。
對了,隻是高燒退了。
慕玘不敢多想,點點頭“他若是有什麼事,務必叫二哥哥告訴我,你替我好生留意著,若是需要什麼,儘快叫人來告訴。”
言歡不知舊理,終究是在沈暉那裡聽說過一些,沈暉和周朗師出同門,聽聞王爺的病症罕見,因此周二公子定然是問過他師傅的。
沈暉一直與師父有所聯係,必然知曉。
言歡不通藥理,就算是沈暉說起,也不能說得很明白,但未免慕玘傷感,還是出言寬慰,“小姐放心,二公子去了,定是沒事的。”
婉兒眼見如此,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好把夫人的書信小心收好,和言歡一道出去看著煎藥。
慕玘傷春傷心,沈暉來看過後吩咐近日不下床,才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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