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在前些日子的書信中,說過此事。
隻是距離這封書信,早就過去了兩個月。
子川現在在周二哥的照拂下,從昏迷不醒中醒來,但一日裡還是沒有多少時辰是清醒的。
如今半個月會給她寄來一封書信,卻都是周朗執筆,偶爾也會有一兩句子川說的話。
其實,她是看得出的,那是他儘力寫下來的。
叫她好生照顧自己,一字一句儘是關懷,卻沒有說一句自己身上的病痛。
連筆力都儘量是原來的模樣。
隻是子川不知道的是,他之前教過她練字,因著年紀小,力道到底不如男子,寫得總是不像一些,後來她咬牙練了大半年,到底是模仿了七八分子川的字跡。
彆人看不出來,她也是知道的。
如今寄過來的書信,字跡倒是像從前字跡模仿的那般,便是因為力道不行了。
慕玘心中一動,滿心溫暖,卻也還是很傷感的。
魏安辰見慕玘如此,隻當是她疲憊了些,也不多言。
他歎一口氣,“朕先陪你看看書。”
慕玘聽身邊的人改了稱呼,也不奇怪,點頭伸出手去替他褪下身上的明黃色外衫。
“陛下,身上怎地一個香囊都沒有?”
他腰上的掛墜,隻有玉墜子。
“卿卿親自給我做一個吧。”
見她不經意問,魏安辰仿佛不經意回著,倒是有些緊張。
他抓起她的雙手,不肯放開。
慕玘微笑,並未掙脫“是。”
“多年以前,我就想過與你生活的場景。我也曾因為命運不由得反抗過,但是後來,我甚至是越來越歡喜。”
其實今夜,他心神不定。
早日出宮來見她,隻是因為慕玘查到了關於先皇後宮的一些事,他無端有些害怕。
沈暉來報,慕玘似乎又受了彆人暗害。
甚至,慕玘不願讓他知曉事情的真相,再次想把自己當做籌碼。
還是他逼迫沈暉,方才知道的。
想來也是可笑,沈暉竟然如此重視慕玘,視作阿姐。
他們沈家兄弟,對於她還真是不同。
雖然知曉慕玘暫時不會有動作,但是確實害怕她再也不會敞開心扉,。
“我知道你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你應該在怪我無情。”
她不知道,被父皇困在東宮的這六年,他儘心儘力為父皇辦事,所有閒暇時光卻無不在思念著,這個從小到大都被他牽念的人。
心心念念為一人。
僅此而已。
一年前,她母親去世,他很想走出宮去看看她,陪著她,看一眼也好。
他終究沒有向父皇請求。
父皇告誡他,作為儲君,萬萬不敢用情,有了情意,就有了擺脫不掉的軟肋,越是這個女子最無助的時候,他越是不能夠走近。
帝王是最理所應當無情之人。
父皇當時也是很難過。
他輟朝五日,說是身體不適,但他卻知道,父皇獨自,在茹花台,為她守靈。
縱使她的棺槨回歸了她的家庭。
縱使魂靈也不在這宮裡。
鐘情所謂何,就算父皇屢次因為那個女子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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