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通躺在地上,四肢的關節骨頭傳來劇烈的疼痛,已經不能動彈。
那些打手也是帶著恨意,偏要往外露的骨頭上敲打。
金爺連忙止住手下,這要再打下去,整個人肯定都廢了。
反正貨物已經損失了,殺了小偷也找不回來。
金爺先是獰笑著抓起黃通的頭發,對著他的臉啐了一口痰。
“小子,夠有種的,連我的貨都敢偷。”
“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我把你剁碎了做成豬飼料賣了,第二條就是給我當狗。”
黃通疼的齜牙咧嘴的點點頭“這我哪還有的選。”
金爺鬆開手,一臉嫌棄的把手上的血漬擦到黃通的衣服上。
“今天你可是出了風頭啦,啊!8個人才能抓到你,身手不錯,以後就叫你八齒釘。金爺我新收的狗,哈哈。”
然後掏出一疊鈔票就往黃通臉上扔過去,黃通連忙強忍著疼痛,翻身趴在地上撿錢,時不時的抹去流到眼睛裡的血水。
金爺突然露出凶狠的眼神,咬牙切齒的拿起角落的尖嘴鎬頭。
“怪就怪在,你太難抓了!”
說完猛地用勁全力砸到黃通的左腿關節處!木杆都震斷了。
黃通大聲的慘叫,哀嚎,捂住腿,痛的露出怪異的表情,渾身觸電般的抖動。
半截鐵鎬貫穿在傷口上,圍在身邊的打手都麵麵相覷,嚇得不敢動彈。
“小子,彆怪我下手狠,你以後吃的就是這行飯!”
金爺的外號就是這麼來的,永遠不會知道骰子下一刻會停在幾點。
說完就安排手下把黃通抬去了醫院。
一個黑臉小弟不解的問道:“金爺,您既然收了他,為啥又要廢他一條腿呢?”
金爺一臉嫌棄:“還不是因為你們幾個廢物,這麼多人都抓不住他!”
“狗要是不教訓,怎麼會聽主人的話!”
眾人嚇得不敢說話。
一年多以後,黃通腿上的傷口大致上愈合了,畢竟年輕人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強的。
但是隻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上跳下竄了。
時不時的會有金爺的小弟給他送些錢過來,不多,剛好確保他還能活著。
看樣子這輩子都隻能給彆人當狗了,黃通心裡堵的很。
都怪自己當年總在學校惹事,現在選了一條永不翻身的活法。
江湖混子也並沒有電視上演的那樣風光。
八齒釘,以前做夢都想要的名號,代價卻是自己的一條左腿。
這天金爺的黑臉小弟過來找黃通了。
扔給他幾百塊錢,然後說道:“金爺叫你去砸了菜市場紅毛彪的場子,準備一下。”
紅毛彪是管菜市場收攤位費的老大,以前靠在汽車站,故意穿帶泥點的衣服去撞那些落單的旅客。
然後怪人家把衣服弄臟了,要賠錢,說白了就是勒索。
其實紅毛彪的名字隻是聽著霸氣,並沒有什麼實力,按理說金爺的地位根本看不上菜市場攤位費那點錢。
擺明了就是讓黃通自己去打塊地盤,自己養自己。
像黃通這種不要命的小混混,金爺收過很多,基本上都是利用他們去做違法犯罪的事。
算是一種耗材,要麼犯了重罪被槍斃,要麼被其它混混打死。
是的,在金爺的世界裡,耗材隻有死了,才能脫離管控,哪怕剩下一口氣在,仍然會有利用價值。
黃通決定在去收拾紅毛彪之前,先回家看望一下母親。
他買了些菜飯酒水,一瘸一拐的回到那個破舊不堪的家。
黃通的家是那種農村自建房,同鄉的房子都是挨著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