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淮被老夫人的話嚇了一跳。
這是要給溫婉強行按上一個罪名了。
“可是那樣的話,溫婉就徹底沒活路了。”
鬱淮有些猶豫,女子私通,而且是一個沒有什麼靠山的嬌弱女子,基本上隻有自儘這條路了。
溫婉和白雪可不一樣,白雪是大晟的女將軍,在軍中有自己的擁護者,更有陛下看重,更何況如今他們已經成親,自己絕對不會讓白雪出事的。
“此時你還管這麼多做什麼,不做任何應對之策的話,我宣平侯府才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你的白雪還有安兒該怎麼辦?”
老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鬱淮。
都是戰場上的將軍了,為何還如此婦人之仁。
“淮哥,母親說得是,而且你看溫婉和宸王走得如此之近,誰知道她有沒有勾引宸王。”
尹白雪抱著兒子鬱安,聲音冷靜的開口。
隻是眼神中卻多出了許多怨毒和憤恨。
自己處處都比溫婉強,隻有一個身世不如溫婉,她沙場飲血,立下戰功,卻隻能屈居為平妻。
而且婚禮上還被溫婉如此羞辱,她實在是不甘心。
“好。”
看著尹白雪和她懷中的兒子,鬱淮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心想這一切都是溫婉咎由自取,若是她好好做她的世子夫人,貴為正妻,她可以過得很好,自己也不會虧待她的。
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心中暢想著,日後鬱淮和尹白雪繼續打拚立功,再有了溫婉的萬千嫁妝,往後隻會越來越興旺。
謝流雲親自送溫婉坐上了馬車,他自己則是騎馬跟在馬車之前。
如此護送的架勢,不僅溫婉有些意外,也讓剛剛走出來的鬱淮陰沉了臉色。
現在溫婉還是自己的妻子呢,她就毫不顧忌的和謝流雲走的如此之近。
說不定真的和白雪說的一樣,早就和謝流雲勾搭在一起了。
“淮哥,此次和梁國大戰,我們二人燒了敵軍糧草,抓住了梁國主帥,本是功勞滔天,可宸王卻因為是主帥,而且身份尊貴的原因,拿了第一等的功勞,甚至被大晟百姓譽為戰神,說到底,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尹白雪看了溫婉和謝流雲一眼,然後就對著鬱淮低聲開口。
“我知道,可他是皇子,有陛下看重,身份在哪裡,我們也沒有辦法。”
鬱淮也不甘心,若是此次戰爭最大的功勞歸於自己身上,宣平侯府說不定可以再進一步,被譽為戰神的人是自己也說不定。
“不一定沒有辦法的。”
尹白雪的眼神越加凝沉,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和鬱淮一起翻身上馬,護送著宣平侯和老夫人的馬車往皇宮而去。
一身紅衣,明豔動人,和同樣一身紅衣的鬱淮打馬而行,引起了路上之人的頻頻回顧。
不過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溫婉的馬車。
她是大晟唯一的女將軍,本就是耀眼世人的存在,溫婉一個仰望男人鼻息而活的內宅女子,如何能跟自己比。
溫婉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在屬於男人的戰場中打拚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付出了什麼。
她根本就不能和自己比。
皇宮很快就到了,因為宸王的存在,他們一行人很輕易的就進入了皇宮。
“煩請通稟陛下,將軍府溫氏之女求見,有要事情陛下做主。”
進入皇宮之中,溫婉直接上前一步,稟報內侍。
皇宮重地,溫婉的侍女和將軍府的侍衛都無法進來,她一個人毫不畏懼,朗聲開口。
內侍多看了溫婉一眼,瞥到了她身邊的謝流雲,急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