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母妃入宮時,已經有孕在身,他就一定是其他皇族血脈嗎?
聖上並沒有後回答蘇蒹葭的問題,而是看著她說道:“綰綰,叫舅舅。”
蘇蒹葭拗不過,輕輕喊了一聲,“舅舅。”
“這就對了,以後都要這麼叫,記住了嗎?”見蘇蒹葭點頭,聖上這才話鋒一轉,“這個問題朕也想了許久,大燕,西晉,還有北越,每年皆會來使,且是帶著善意來的,不過也不用著急,背後之人很快就能浮出水麵了。”
蘇蒹葭點頭,讓她欣慰的是,聖上雖然聲音沙啞,語速也慢了點,但並不影響說話,太子登基大典那一日,定能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太子監國。
翌日朝堂之上。
一眾言官紛紛站出來彈劾沈鶴亭,倒沒有說他是敵國細作,隻說他身世不明,不宜再統領大軍。
晏行半眯著眼,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殿下特意叫人給他傳信,叫他護一護沈鶴亭,雖然他依舊對這個女婿不怎麼滿意,但綰綰喜歡,如今瞧著殿下也不是那麼討厭他。
那他就姑且護一護。
他慢悠悠掀起眼皮子,看了那些文官一眼,對,就這麼使勁兒彈劾沈鶴亭,指不定他怎麼偷著樂呢!
出身不明對他而言可是個加分項。
怎麼不比出身沈家那個泥潭叫人喜歡!
太子出言維護沈鶴亭,可僅憑他一個人,哪裡是禦史台那些言官的對手。
沈鶴亭隻能暫時交出兵權,賦閒在家,等查明身世再說。
得知這個消息後,皇後笑得臉上都起了褶子,果然一切如主人所料,少了沈鶴亭這一助力,她倒要看看大長公主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突然她想到什麼,眼底掠過一絲幽光。
既然這一招能用來對付沈鶴亭,為何不能用來對付大長公主和晏行?
沈鶴亭被奪了兵權的消息很快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
周顯到底沒能狠下心腸,看著老夫人死在周家大門口,但他也沒有心軟,他叫人把老夫人與沈青瑤送到客棧,且給她們請了大夫。
得知老夫人把那五百兩銀票給撕了,他隻叫人付了大夫的錢,她們不是看不上他的銀子,那就乾脆不要用了。
沈留白給老夫人和沈青瑤下了猛藥,大夫來了隻簡單開了些清熱解毒的藥,讓老夫人的體溫降下來,根本沒有管沈青瑤臉上的傷。
因著沒有銀子付給客棧,一大早,她們就被客棧趕了出來。
她們身無分文,且無處可去,想起周顯那個混賬東西,老夫人帶著沈青瑤又去周家鬨騰了一番。
沒想到這一回和昨晚一樣,沈家大門緊閉,無論她們怎麼敲門就是閉門不開。
也虧得沈留白將她們毒啞了,省的她們罵罵咧咧的,這也算是間接幫了周顯。
敲了快小半個時辰,老夫人又累又餓,她實在沒了力氣,隻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沈青瑤瞧著比她還要虛弱。
母女兩人氣喘籲籲坐在地上,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周家死活不開門,她們無計可施,耗了將近一個時辰,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沈青瑤攙扶著老夫人垂頭喪氣走在街上,突然兩個人腳下一頓,朝一旁正在談論的百姓看去。
剛剛他們說什麼?
沈鶴亭被奪了兵權!!
聞言老夫人與沈青瑤對視一眼,母女兩人嘴裡發出瘮人的笑聲,“咯咯咯……咯咯咯……”
一時間,兩個人精神抖擻。
特彆是老夫人,她就說沈鶴亭是靠著侯府才有今日,這不才被趕出侯府後,他就被奪了兵權,這可真是報應呀!
沈青瑤也暢快的很,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終於把沈鶴亭拉下馬,讓他也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給,臭要飯的。”兩個人正大笑不止,突然一個路人朝她們丟了一個銅板。
那枚銅板正好砸在老夫人的臉上,看著滾落在地的那枚銅板,老夫人臉色一僵,繼而暴怒衝著那個朝她丟銅板的人,不停的啊啊啊。
雖然聽不懂她在罵什麼,但她罵的實在很臟。
他是什麼東西,當她是叫花子嗎?
她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銅板,以同樣的方式,扔到那人臉上,隻可惜晚了一步,被一個小乞丐飛快撿走了。
“多謝大老爺!”得了一枚銅板,那個小乞丐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沈青瑤愣了一下,因為憤怒整張臉憋的通紅,她和母親才不是乞丐呢!
這邊,晏行剛下朝回府。
晏九就急匆匆走了上來,“大人,不好了,現在京都全都是大人與大長公主的流言,說,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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