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有些是軍事機密,我沒辦法說。我就挑能說的跟你說一下。
今天,不悔要坐直升飛機出去。可是飛機剛升空不久,駕駛員就發現了問題,不得不迫降。
可是在距離地麵還有十米高的地方,直接就墜落了。
好在,不悔有心理準備,不是措手不及。可是還是造成了傷害。
目前,不悔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頭部,裡麵有瘀血。我們國家的醫療水平,還不能做開顱手術,所以隻能采取保守治療的方法。
內臟的損傷,浩天已經給做了手術,需要長時間的休養,能夠恢複過來。”
劉赫名觀察著文瀾的表情,擔心她聽到這個消息會受不了。
彆說是文瀾,就是劉赫名自己聽了,都有點接受不了。
不說邊境的戰役需要門不悔,就是這受傷的原因就讓人憋屈。
劉赫名現在不僅愁門不悔的傷勢,這邊境的作戰指揮,還得重新物色人選。
本來門不悔不是劉赫名的直接屬下,而是兩人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曆,一直都欣賞彼此,所以關係很好。
這次也是劉赫名專門申請上級,把門不悔借調過來的。
主要原因是,門不悔曾經指揮過邊境戰役,都取得了勝利。
現在要找一個跟門不悔不相上下的人,還真是難。
門不悔不僅有邊境作戰經驗,還有靈活指揮的才能,是一個天生的軍事指揮人才。
劉赫名心裡憋屈,惋惜,卻沒有地方發泄,隻能暗自生氣。
如今門不悔這個樣子,他心裡於公於私都難受。
文瀾一聽腦袋有問題,雖然她不是醫生,但也知道,人的腦袋有多重要。
剛剛她看到趴在床上的老公,心如刀絞。原本那個虎虎生威的人,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她都以為人已經不行了。
文瀾深呼吸一下,這是聽到老公受傷後,她做的最多的一個動作。
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家裡還有一雙兒女,如今又多了一個婆婆。
她不能倒下,老公躺在那裡,需要她來支撐這個家。
“我知道,浩天都沒有辦法,那就是真沒有辦法了。
劉首長,那就讓不悔好好養病吧,我們家裡人來照顧他。”
文瀾忍著心裡的劇痛,說出了作為首長夫人應該說的話。
她要顧全大局,沒人想讓她老公受傷,她不能帶有怨氣。
“文瀾,謝謝你的大義,謝謝你的理解。
現在不悔在醫院,有什麼問題,浩天都會及時跟進。
你也注意休息,安排好工作。
我聽門勝說他奶奶來了,你的擔子很重,有什麼需要,儘管跟組織提出來。”
劉赫名對於文瀾的態度很是欣慰,這就是一個軍人家屬的大義。
“劉首長,你去忙吧,不悔你就放心吧,我會把他照顧好的。”
文瀾也知道,劉赫名能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一個領導,能專程等在這裡,跟她說明情況,不僅是對門不悔的重視,更是對她的尊重。
人不能得寸進尺,好賴不分。
“謝謝你,文瀾同誌。我代表部隊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
劉赫名給文瀾敬了一個軍禮,可見其重視程度。
劉赫名和文瀾回到門不悔的病房,就看到花顏和苗先行坐在裡麵。
劉赫名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
這裡是軍區醫院,而且門不悔的身份特殊,沒有允許,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劉赫名心裡本來就懷疑門不悔的墜機不簡單,現在有陌生人坐在這裡,他沒來由地就審視起花顏和苗先行來。
文瀾看到花顏和苗先行,抱歉地說
“孩子,阿姨招待不周,請你諒解。
能告訴阿姨,你的名字嗎?家住哪裡?以後阿姨有時間去拜訪你。
一會兒讓你門勝哥哥送你們回去。”
文瀾知道門不悔是腦袋的問題,作為頂級外科醫生的浩天都沒辦法,估計華夏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人能治了。
當時花顏是主動要跟來的,她也沒去拒絕,想著花顏可能會帶給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