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我們圍攻這一千多人時,明軍也急速穿插,將我們包圍,甚至說趁著我們大軍出城之時趁機攻城,
隻要粘住我們,我們的阻敵的那些手段都沒用了,我們總不能連自己的軍士都要一起乾掉吧,
真要這麼乾了,到時候你猜是明軍先攻破天險,還是軍士們先嘩變?”
“這……那、那就這麼看著?”
“不看著也行,你給個可行的方案就行了!”
“其實,打探不打探也沒啥關係,反正就那麼多手段,我們能想到,明軍能想不到?無非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話是這麼說,但這麼看著實在是太憋屈了!”
……
扶桑遠處觀望的眾將士議論著,但個個臉色卻是出奇的差。
明知道敵人的目的,但卻是沒有絲毫阻擊的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打探軍情。
更可氣的是竟然有一些明軍軍士端著飯碗蹲在營地前看著遠處的斥候,這一舉動更是將遠處的斥候和觀察的武將氣的一竅升天、三佛出世。
可明軍越是這個樣子,他們越是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明軍是故意激怒他們?
在營地靠後位置的中軍大帳中,眾將齊聚。
首座上的洪承疇沉聲道:“經過今天的觀察,諸位都說說想法吧!”
“大將軍,今天我們如此挑釁,他們依舊是堅守不出,看樣子是準備據守葉嶽天險城牆了,隻要我們不進攻,他們就不出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們軍士端著飯碗都要蹲到對方斥候兩三百米的位置了,他們愣是眼睜睜的看著,一點血性都沒有!”
“行了,都彆扯淡了,說點正事兒!”
洪承疇很是無語的敲了敲桌案,都特麼的要數十萬人火拚了,這群粗人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開玩笑,不知道是自信,還是神經粗大。
“曹指揮使,讓你們虎豹營的千戶進來,說說你們白天探查的情況!”
“是!”
曹變蛟起身出去,數息後便帶著虎豹營千戶林弈進了大帳:“林弈,你給大將軍說說你們白天去高祖山探查的情況!”
“是!”
林弈點了點頭,朝著洪承疇一抱拳:“大將軍,根據我們反複測量,葉嶽天險城牆是建立在海邊長垂山南端和葉嶽山北端之間,且是最窄的位置,
兩座山延伸出來的山麓長度都差不多在六百到七百米之間,而城牆就是早山麓中間位置,城牆前後兩側都有呈外八字型的三百米長的山麓,
末將以為他們之所以如此設計,無論我們是從哪個方向進攻,他們就可以翻過城牆依舊據守城牆,而且因為山麓之間的寬度,無法讓大軍徹底的鋪開。
城牆長四百米左右,寬十八到二十米,全都是用大石頭壘成,是不是實心的不好說,且隻有一座城門。
城牆連接的山麓上也是按照地勢堆砌了米把高的石頭牆,且石牆前後堆滿了乾柴,一旦進攻就可能被火燒。
城牆前方兩百到三百米之間有一條壕溝,具體寬度和深度尚不得知。
城牆之上和城牆後方均布置有投石機,粗略估算至少有三百座之多,未發現有紅衣大炮。
城牆之後堆滿了石頭、滾木、樹枝等等,有十條長長的斜坡連接城牆,末將猜測是為了方便運輸守城器械和補給的。
至於扶桑人數,大帳連綿數理加上密集的軍需,末將無法估算!以上就是今天我們在高祖山上打探到了情況了!”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密切注視扶桑動靜!”
“末將遵令!”
林弈抱拳行禮離開。
洪承疇敲了敲桌子,看向眾人:“說說看法!”
“大將軍,按照剛剛打探的情況來分析,扶桑目的很明顯了,就是據守天險,消耗我們!”
“這壕溝設置的也挺有意思,三百米的距離剛好是投石機的射程,隻要去填壕溝,就會被投石機攻擊,雖然阻止不了我們,但卻是能給我們大的傷亡!”
“對,那些滾木、石頭,都是守城的好材料,一旦我們攻城進行了一刻鐘後,城牆前三十米內都是滾木和石頭,戰車就沒法前進了,
暴露在敵軍三十米的範圍,無論是弓箭還是火銃,或者是石頭從城牆之上攻擊,殺傷力都有極大的增幅了!”
“盧副將說的對,而且我們還得要堤防扶桑的火攻,如果我們在攻城時,他們故意放鬆一些,
然後讓我們以為他們守不住了,大量軍士衝鋒時,他們用投石機投射浸泡過火油的木材等等,然後一把火燒起來,嘖嘖……”
眾將渾身一抖,眼中滿是凝重。
這種攻擊路數就是崇禎元年建奴聯軍進攻遵化時楊肇基用的法子,毫無防備之下,燒死了不少的建奴騎兵。
而且在這種地方傷亡會更大,因為左右兩邊是山麓,沒法往上跑,一旦後方被點燃,那就隻有等死一條路了。
“哼,火攻還要我們給他們機會呀!”
孫傳庭冷哼一聲:“而且還不確定到底是誰燒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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