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效果不如草木灰,但絕對比直接撞擊鐵板要強太多。
按照這個思路,他們還真不好弄斷長橋了。
楊肇基盯著看了一會兒:“傳令,所有紅衣大炮分成兩組,分彆攻擊鐵甲艦隊兩端的鐵甲船,
策略雖然不錯,但也要能徹底、快速的實施才行。
既然想弄沙袋,那咱麼就從根上給他斷了。”
眾將眼睛一亮,不待詢問,楊肇基便轉頭看向身側的副將:“蔣副將,整艘艦隊還有多少掌心雷、轟天雷和飛雷彈?”
“楊總兵,掌心雷之前攔截扶桑水師的貨船消耗不少,估摸著還有兩千不到、轟天雷和飛雷彈自出征以來都沒有用過,各有一百二十顆。”
聽著副將蔣先允的回應,楊肇基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鐵甲艦隊依舊在拚死鋪設沙袋的軍士,隨即臉色狠了起來。
“在整個艦隊召集死士,將艦隊中所有掌心雷調五百顆,將所有掌心雷和飛雷彈全部調出來,給兩艘龜船,
再調十門佛朗機炮,各配三門子炮。
既然咱們遠攻弄不沉他們的鐵甲船,那就徹底的炸沉,
本將就不信了,這麼多火器還炸不沉兩艘鐵甲船。
本將要讓他們的希望變成絕望,執行軍令!”
軍令的下達,讓所有武將臉色同時一肅,而後立刻散去。
一刻鐘後,四百名死士已經各就各位,龜船迅速朝著鐵甲艦隊而去。
“池田將軍,快看,有兩艘龜船朝我們來了!”
忙碌中的鐵甲艦隊中的眾將也看了兩艘基本算是完好的龜船,眼中滿是疑惑。
池田秀一看著兩艘衝來的龜船,冷冷道:“傳令,所有紅衣大炮和投石機集中攻擊龜船,徹底打沉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
“新征召的小漁船軍士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靠上去,貼身肉搏!”
沒有疑惑,有的隻是冷血。
很明顯,這兩艘原本屬於他們的龜船,裡麵應該都是明軍水師軍士,目的就是來撞擊的。
想法是好,可兩側的投石機卻是沒辦法執行,自身都難保了。
因為明軍的四艘裝有床弩的海滄船瞄準了他們,每一次巨箭飛出,基本都能將一架臨時搭起來投石機給摧毀。
即便沒有摧毀,也會被巨箭卡住一時半會兒的無法使用。
整個投石機現場一片的混亂。
可混亂之後引來的則是殺戮,海滄船隨行的車輪舸迅速靠岸,抬著佛朗機炮登陸,朝著投石機衝去。
一旦靠近百米,則是直接點燃佛朗機炮的引線,四門佛朗機炮齊射數以千計的鉛子籠罩著操作投石機的軍士和扶桑百姓。
一台投石機有運送石頭、瞄準、拉索、發射的工種,根據投石機的種類和射程,少則三十人,多則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