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的兩百米外則是虎蹲炮和佛朗機炮的炮兵,同樣也是處於隨時待發的狀態。
九百米……八百米……
炮台後的扶桑軍士緊緊的盯著前方逐漸靠近的明軍,負責攻擊戰車的輕炮和半長炮的軍士已經整裝待發,隻待明軍進入預定的距離,他們就點燃引線,狠狠的轟擊明軍。
七百米……六百米……
扶桑輕炮兵中手持火把的軍士緩緩的將火把湊近輕炮和半長炮的引線。
鏗……嚓……
緩緩前進的陣型突然間停止了,不待扶桑軍士有所反應,整齊的戰車車陣忽然出現了一絲的錯位。
一支支燃燒著火箭劃過六七百米的空間,射穿了一切擋在前麵的物體之上。
裸露在外麵的長長的箭矢劇烈的顫抖著,在扶桑軍士的驚恐中,顫抖的巨箭上噴射出一絲絲難聞的水滴。
這種水滴還未滴落在地上,便被巨箭中間燃燒的火焰點燃。
一支巨箭的火雨覆蓋了方圓三四米的距離,凡是被水滴覆蓋的木材、麻袋等等都開始燃燒了起來。
刹那間,長長的由炮台、車輛、麻袋等等組成的臨時城牆百餘處火焰燃燒著,濃煙滾滾,熱浪逼人。
“滅火!”
“快,用沙土掩蓋!”
“其他人不要亂!”
“輕炮、半長炮開始攻擊!”
鷹司信房也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大火嚇了一大跳,但還是瞬間反應了過來,怒吼了起來。
即便是沒有達到預定的距離、攻擊效果差點也無所謂,隻要輕炮和半長炮攻擊,明軍那邊再發射這種火箭時就一定會有傷亡,哪怕對方動作再快。
嗤……嗤……
被驚醒的火炮兵們將火把靠近引線,引線燃燒著,火花跳躍。
砰……砰……
一道道火舌噴射,推動著一支支的棒火矢和一顆顆一兩斤重石彈砸向前方數百外的戰車和後方的方陣。
咚……咚……
一支支的棒火矢和石彈擊中戰車,發出沉悶的巨響聲,然後滾落在地,震的後方推著戰車的軍士手臂發麻。
後方軍士在扶桑半長炮攻擊時也都舉起了盾牌,雖然輕炮的攻擊遠不如紅衣大炮,但從高空砸下,也將軍士們震的胳膊酸疼。
不少都出現了骨折,盾牌掉落一地,但又被其他軍士撿起來。
戰車前方的車板是由百年老木製成,表麵包裹上牛皮,然後再用鐵皮進行覆蓋,小磚石擊之不動,大磚石擊之滾下,柴火擲之不焚。
彆說是床弩低配版的棒火矢了,就算是真正的床弩,六七百米外射擊,估計箭頭也就隻能進入一些,想射穿至少得在三百米內才行。
也不是說棒火矢和半長炮攻擊沒用,任何東西都是量變引起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