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用銀子砸,而百姓們又拿了銀子,這就是另一個性質了。
處罰吧,數以萬計的,搞不好就會犯眾怒,連陛下都會被牽連,你們不要覺得不可能,那些讀書人個個都自詡為聖人。
不處罰吧,這些人幫助了建奴,甚至說在防守時殺死了我們的軍士,我們的軍士們不服,就會失了軍心!
最關鍵的是,一旦攻城,勢必會造成傷亡,那些城牆防守的十有八九會當成炮灰,若是孤家寡人倒也罷了,
可若是拖家帶口的,家裡男人死了,還是明軍殺死的,事後他們隻會想是明軍殺死了他們的丈夫、父親,而不是他們幫助了建奴而被殺死,
道理和他們說不清的,以後這些人就是隱患!
所以我才說舒穆祿·揚古利這一招真的很毒,哪怕身死,也要給我們留下一個頭疼的大難題。”
嘶……
聽著自家老大的分析,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已經能想到戰後數以千計的家眷朝著明軍哭訴的場麵了,瞬間頭皮發麻了起來。
“老、老大,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通知指揮使大人?”
“通知吧,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能讓陛下早做對策!”
說到這裡,領頭之人思索了一下:“待會兒將消息傳出後,這裡就不能用了,我們立刻隱匿,晚點去第二隱匿點集合!都去準備吧!”
眾人散去,領頭之人沉思了數息後提筆便寫了起來,隻是數息就將城內變化和猜測寫了一遍,然後裝進了一個竹筒之中,來到旁邊的院子中。
隻見院中眾人在快速的組裝著什麼,等了足足半炷香的功夫眾人才停止了下來,竟然是一架小型弩車。
與北討大軍所用的弩車不同,這架小型弩車隻有主箭矢,射程也隻有六百到八百米。
這座小院離城牆也隻有五百米不到,足夠送到城外了。
這架小型弩車,有兩個作用,一是傳遞消息,二是為建奴守將準備的。
隻可惜這段時間舒穆祿·揚古利跟個烏龜一樣,吃喝住都在城牆之上。
即便是下來,也是重重護衛,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
“老大,可以了!”
“嗯,發射完了,立刻從地道撤走!”
領頭之人將竹筒綁在了主箭矢上,又親自調整了一下方向,確保萬無一失後,低聲道:“動手吧!”
眾人齊齊動手,轉動絞軸,幾息之後,弓弦如滿月。
“放!”
隨著低喝聲,一米長的箭矢帶著尖銳的破空中飛上半空之中,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落入了城外。
院內數人快速的忙碌著,往地上埋著什麼東西,而後檢查完後進入房間之間,獨留那架小型箭矢靜靜的擺在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