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車弩來了!”
“紀權,本將不管你怎麼搞,帶著你的車營將對麵那些畜生全部射殺掉!”
“末將領命!”
弩車營千戶紀權也看到了對方建奴聯軍的動作,怒喝道:“兄弟們,隻用主箭矢,瞄準建奴那些劊子手,自由發射!”
咻!
咻!
一支支長達一米多的主箭矢帶著弩車營將士的怒意劃破虛空,射向了一名名正在屠殺百姓的建奴聯軍軍士。
運氣好的,直接被射穿。
差點的直接箭矢尾部的鐵翎將身體切出一個前後能透亮的大洞。
再差點的,脖子以上直接被尾部鐵翎切掉。
慘狀直接嚇住了建奴聯軍軍士,沒有人敢出現在楯車外,但依舊推著楯車前進,擺明了就是要抓還在掙紮的百姓。
“將軍,袁閣老有令,推著戰車前進,飛雷炮在後麵進攻,能救多少救多少!”
有軍令了那就好辦多了,車營的戰車前移,動作很是迅速,前進了大概百十來米後,兩軍相距不到百米,早已蓄勢待發的飛雷炮開火了。
原本以為明軍有所顧忌的,畢竟手上有不少還在掙紮的軍士,結果明軍不管不顧,直接開炮了。
數百門飛雷炮隻是一輪齊射,就將建奴的數百輛楯車給報廢了一半,更是讓建奴迅速後退著。
弩車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沒有楯車阻攔,如此近的距離,每一根主箭矢都能帶走五六人。
前有飛雷炮,後有紅夷大炮,整個建奴營地一片混亂。
“步兵、弓箭手進入壕溝和地洞躲藏,隻要明軍進入陣地,就用弓箭還擊或者衝出去拚殺!”
“火器兵和騎兵退入土牆之後,攻擊進入陣地深處的明軍!”
隨著軍令的傳遞,扶桑和建奴的步兵進入的壕溝和地洞之中,整個明軍的視線中,沒有一個活著的建奴三方聯軍軍士了。
飛雷炮是厲害,但也沒法準確的落入壕溝之中,更何況壕溝之中兩側都有容身的大洞。
除非是直接落在大洞口,否則也隻能將壕溝擴大一些而已。
飛雷炮都不行,更何況是以彈跳傷人的紅夷大炮了,此刻兩者基本都是靠運氣。
象征性的攻擊了兩三輪後,趙率教帶著明軍後撤出兩裡路,剛好迎上了前來觀戰的皇帝和袁可立。
“陛下,現在情況是這樣的……”
趙率教簡單的將建奴聯軍的應對講了一遍,眼中滿是不忿之色。
崇禎聽完後輕笑了一聲:“趙愛卿稍安勿躁,建奴三方不過是困獸而已,還是先聽聽圖魯拜琥汗提供的情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陛下,圖魯拜琥汗來了!”
“請他過來吧!”
片刻後,一名身材魁梧、麵貌有些粗獷的中年漢子進了臨時圍成的營地,迎麵而來的是凶狠的氣息和濃鬱的血腥之氣。
“和碩特部首領孛兒隻斤·圖魯拜琥見過大明皇帝!”
一身血跡的圖魯拜琥進入營地,右手撫胸、頭顱略低,朝著崇禎行禮。
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崇禎和袁可立等人雙眼一縮。
姿態放的太低了,和土默特的卜石兔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種情況要麼是胸無大誌,要麼是識時務,但一定是後者,能成為蒙古諸部共推的盟主,沒點能力怎麼可能讓諸部信服?
崇禎嘴角含笑,淡淡道:“圖魯拜琥,你是先和朕聊聊建奴三方聯軍的情況,還是先和朕談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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