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們是半遊牧民族,都沒有水師,要這些水雷做什麼?
沉頓了片刻後,皇太極沉聲道:“諸位,橋墩目前是破壞不了了,想要阻止他們過河,隻有兩條路了,
一是阻止他們繼續建橋墩,二是阻止他們建橋。
目前我們先阻止他們建橋墩,實在阻止不了了,那就隻能阻止他們過河了,這一點諸位沒有意義吧!”
“天聰汗,到了這一步了,你就不要再問我們了,直接下命令就是!”
“如此最好!”
聽著柳生宗矩的話,皇太極精神一震:“第一,集中投石機打對方的船隻,沒有船他們就沒法繼續建橋墩了,
第二,集中抱式大筒,在河邊攻擊明軍建橋墩的軍士,排成三五排,輪流不間斷攻擊,讓他們的軍士無法冒頭。
用楯車擋在前麵,防止對方用虎蹲炮還擊。
第三,在上遊放船,撞擊他們的橋墩或者船,萬一撞塌了呢?”
“可以!”
“可行!”
“這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皇太極的策略得到了三方高層的一致同意,一隊隊的兵馬動了起來,岸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軍士。
天空之上一個個石彈落下,或帶起一片水花,或炸起片片碎木。
岸邊一道道火舌噴射,一顆顆的鉛子帶起嗖嗖的破空聲,籠罩著正在建橋墩的軍士。
如此密集的攻擊,遠處高台之上的崇禎和袁可立自然是看在眼中的。
崇禎將茶杯放下,淡淡道:“袁愛卿,建奴反應如你所料呀!”
“也就這麼幾種方法,真以為在寧遠之戰中用楯車防禦我們的火銃、虎蹲炮,就覺得我們就沒辦法了?天真!”
袁可立麵色淡然:“傳令,用弩車攻擊,從虎蹲炮營調三百門在岸邊等候,隨時準備攻擊!”
“末將領命!”
“陛下,豪格等人帶到了!”
袁可立命令剛下達完,李若漣上前低聲稟報著。
“帶上來!”
李若漣朝著後方一揮手,十餘人被押了上來,然後被一腳踹倒跪在地上。
十幾人遍體鱗傷,從新民城送過來一路被折磨的不像樣了。
崇禎打量著眾人,隨即看向中間的兩人:“豪格,上次讓你在龍井關跑了,這次朕看你怎麼跑?”
“昨天守城的時候有沒有絕望?”
“但你以為那是我大明的底氣所在嗎?”
“你錯了,那隻不過是我們的準備的九牛一毛而已,可惜你看不見了!”
說到這裡,崇禎看向袁可立:“袁愛卿,你知道讓敵人同仇敵愾之後,再讓他們極度驚懼的後果是什麼嗎?”
“陛下的意思是將豪格等人‘送給’皇太極?”
“對,都說皇太極是梟雄,朕今天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