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會議,從巳時初刻開始,一直持續到戌時才散去。
在這期間一道道命令、一封封的書信從文淵閣內傳出,一名名傳令兵跨上戰馬疾馳而去,都動了起來。
四月三日,所有邊境互市關閉,所有邊鎮城門封閉,嚴禁外出。
官道設卡,沒有路引者全部抓入大牢之中。
同日,禦雷營千戶姚千坤率一千禦雷軍士和一千輜重兵悄無聲息從龍井關離開。
四月六日,駐紮金門的南海水師艦隊港口前,南海水師陸戰軍總兵俞谘皋看著帆檣如雲,舳艫千裡的戰船,心中很感慨。
有銀子就是好,一年多的時間,用銀子硬生生的砸出了一支數千艘戰船水師,且戰力強橫。
鄭芝龍站在高台之上,鏗的一下拔出長刀:“諸位兄弟們,咱們日夜辛苦,在這海上風吹日曬一年多了,朝廷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
此番大戰勝利,你們隻管勇猛殺敵,剩下的就交給本將了,若是咱們都活著,封侯拜將、高官厚祿都等著你們,
若你們不幸戰死,除了朝廷的撫恤外,本將也會照顧你們的後代,放心就是了!”
“殺!”
“殺!”
“戰!”
“戰!”
南海水師的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火銃、輕刀、長槍等等,吼的聲嘶力竭。
南海水師擁有戰船一千三百餘艘,輕型的火龍船、連環船、鷹船、赤龍舟等各百艘,中型的海滄船、蒼山船等不低於兩百艘,子母船二十艘、蜈蚣船五十艘,戰座船、巡座船等各數十艘。
除此之外還有長達三十六米的福船八艘以及二十五艘、每艘裝備了八門紅夷大炮和四十門佛郎機炮三桅炮船。
南海水師如此強的戰力,絕對能輕易碾壓任何一支海上艦隊,這就是他們怒吼的底氣。
“登船!”
吼了好一會兒後,鄭芝龍高喝了一聲,揮了揮手,眾將朝著各自的戰船而去。
下達完軍令後,鄭芝龍轉身看著身後幾名身穿盔甲的武將,一抱拳:“感謝諸位前來相送,待本將回來之後咱們再把酒言歡!”
“鄭參將,待你回程之後,我恐怕要稱呼你鄭總兵了!”
“借俞總兵吉言!”
鄭芝龍朝著俞谘皋抱拳,臉色凝重道:“俞總兵,十八芝海盜未徹底清理完成,且荷蘭東印度公司也在尋找機會,我此次帶走戰船,您這邊要嚴防他們襲擾、報複!”
“放心,海戰我們不如你們水師,但陸戰我們比你們強的不是一點半點,隻要他們敢上岸,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
隻要他們敢來襲擾,等你回來後,咱們配合起來,將他們老巢都給捅了!”
“如此最好,那末將就走了!”
“凱旋!”
“鄭參將,替我們多殺幾名敵人!”
“回來請你喝酒!”
簡單的客氣之後,鄭芝龍帶著南海水師的諸多將領登上戰船,在十八聲震天的炮聲中,緩緩離開了港口,駛入茫茫的大海之中。
艦隊最中間的一艘福船上,鄭芝龍憑欄而立,感受著海風的吹拂,臉上滿是享受之色。
身後一青年滿臉的擔憂之色,疑惑道:“龍哥,扶桑雖然不大,我們南海水師裝備精良,兵不畏戰,可去攻打扶桑似乎有些雞蛋碰石頭吧!”
“這話對,也不對!”
鄭芝龍瞥了一眼身後的青年:“我們是要去攻打扶桑,但不是扶桑本土,而是扶桑在朝鮮海峽的扶桑戰船,將他們全部擊沉。”
“朝鮮海峽的戰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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