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十一年九月份到達肇慶府的上清灣,萬曆十三年在上清灣建造了一座天主教教堂,知府王泮還贈予兩塊匾額:仙花寺與西來淨土。”
“不對吧!”
孫承宗打斷了徐光啟的話,眉頭緊皺道:“徐院長,本閣記得萬曆十一年的時候,大明還是閉關鎖國,不允許外國人進入,更彆說傳教了,
利瑪竇是怎麼進入大明的?還在大明建造了天主教堂?”
“這、這……”
徐光啟臉色有些尷尬,見皇帝也投來了詢問的神色,隻能硬著頭皮道:“陛下,孫閣老所言不假,
以臣的了解是耶穌會神甫賄使督府官員進行疏通的結果,據說是給廣州總兵黃應甲送過一個機械鐘,黃應甲十分喜歡,然後和兩廣總督商議,給了特權,有沒有上報朝廷,臣不太清楚。”
“原來如此!”
崇禎點了點頭,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六十年了,當事人估計都已經爛成渣了,想追究都沒辦法。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利瑪竇,估計徐光啟等人也接觸不到,或晚幾年才能接觸到西學,那樣的話,火器研究院可能也沒有如今的這種規模了。
“徐愛卿,你繼續說!”
見皇帝沒準備追究,徐光啟鬆了口氣,繼續道:“在肇慶的六年中,利瑪竇翻譯了《葡漢字典》、繪製了中文世界地圖《山海輿地圖》、
研製出大明內陸第一座機械自鳴鐘和掛表等,還和臣合譯了歐幾裡德《幾何原本》的前六卷。”
聽著徐光啟的話,崇禎很是感歎。
鐘表已經有,皇宮也有幾座,可大明的人似乎對這個外來物接受能力不強,宮內報時依舊是按照天乾地支報時。
廣州、江南等地也有製造鐘表的地方,但因為製作難、價格高,隻有富商家中才有,但也大都是擺設。
主要原因還是不統一,你在家中下人說現在下午三點了,到了外麵人家又說現在酉時了,腦子還需要換算一會兒,很是不方便。
鐘表和日晷、水鐘的計時方法各有優劣,鐘表靠發條運轉,需要定時上勁,否則就不準,而日晷則是要有太陽,夜間還沒法用,
不是崇禎崇媚洋外,但在他看來,鐘表的便利性遠大於日晷,尤其是行軍打仗等等的,
若是天陰,誤差出現一兩刻鐘就可能改寫一場戰爭的走勢。
感慨過後,崇禎繼續道:“徐愛卿,你繼續說說你對意大利的了解!”
“陛下,臣對意大利的了解都是從利瑪竇那裡了解到的,臣當時根據他的口述,做了一份記錄。”
徐光啟說完後,翻開了一份紙張已經發黃的書:“陛下,大明開國的同時期,意大利發生了文藝複興運動,
涉及到了藝術、建築、哲學、文學、音樂、科學技術、生活和宗教等各個方麵,湧現出了一大批傑出的人物,
諸如文學巨匠莎士比亞、美術家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基羅等;
數學上有卡爾達諾,發表了三、四次方程的解法,物理學上有伽利略,發現了自由落體、跑物體和震擺三大定律,根據熱脹冷縮原理發明了溫度計,可惜臣並未見過溫度計……
陛下,文藝複興運動並不是隻在意大利發生的,而是整個歐洲,他們在各個方麵都有了十足的發展,尤其是數學、物理等方麵更是遠超我們……
而且,因為文藝複興,引發了各國的大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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