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接下來的任務是戒備、練兵,嚴防建奴偷襲!遼東有什麼需求,上奏疏即可!”
“臣遵旨!”
至始至終,袁崇煥臉色都極為平淡,孫承宗心中鬆了口氣。
崇禎也是鬆了口氣,袁崇煥處理起來有些麻煩,遼東將門糾纏不清,而遼東現在還不是動他們的時候。
否則就不是撤銷督師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革職查辦了。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上奏?”
“陛下,臣有事啟奏!”
崇禎話音剛落,秦良玉便出班了:“陛下,臣代兒媳張鳳儀辭去石柱營參將之職!”
“陛下,這些年,鳳儀一直隨臣征戰……臣等不怕死,但鳳儀身體多有損傷……請陛下允許!”
群臣臉色一肅,女子上戰場,這本就是超出常規了,秦良玉在危難關頭領兵作戰,戰功輝煌。
秦家在軍中之人頗多,秦良玉的兩個兄長和一個弟弟都戰死沙場,而龍井關之戰又一個侄兒戰死。
秦馬兩家兩代忠良,現在局勢穩定了,再讓兒媳再領兵作戰就說不過去了。
崇禎也是頭疼,想放人,但又覺得可惜了,可不放吧,又有些說不過去了。
為難之際,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立刻道:“秦愛卿,不是朕不放人,但此時正是朝廷用人之時,
而張鳳儀又熟讀兵書史集,能文善武,征戰沙場多年,領軍作戰,行軍布陣都是行家,朕覺得現在解甲歸田有些可惜了,
朕這裡倒是可以安排一個新的去處,既能讓她在家修養,又能發揮所長!”
秦良玉愣了愣:“請陛下示下!”
“再過段時間,講武堂就全麵完工了,過完年就要投入使用,現在院長等等官員都還未任命,
朕以為張鳳儀可以去講武堂擔任一個監正的職務,無論是教孩子們,還是教導回來進修的武將,那都是綽綽有餘,沒人敢不服氣,秦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臣以為不可!”
崇禎話音剛落,禮部尚書劉宗周出班了:“陛下,臣不是針對張參將,講武堂乃是國之重器、強軍根本,讓女子進入,恐怕惹將士們生疑,禮法不合!”
“陛下,臣以為劉尚書所言極是,監院乃是文官品階,而且還是教導孩子,這豈不是告訴世人,女子可以出任官員嗎?”
“講武堂監正和軍中女將這是兩回事,女將這自古也不少見,但入朝為官的除了武則天時期外就沒有了,貿然開這個頭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幾位大人,此言差矣,太祖時就設立了尚冠、尚衣、尚食、尚沐、尚席、尚書等六尚局,掌宮廷供奉,既然女子可入宮為官,為什麼就不能入講武堂為官?”
“臣以為,張鳳儀擔任監正是最合適不過了。”
門口的錦衣衛指揮使李若漣出聲了:“張鳳儀之父張銓是萬曆年間的進士,任推官、禦史、巡按陝西、江西、遼東,建州叛軍入侵,又多次參與機密。
天啟元年,袁應泰無能,喪失遼東等地,張銓被俘,見建奴統帥立而不跪,天啟元年八月二十二日,遙拜京師,然後揮劍自刎,乃是忠良之後,
嫁入馬家,跟隨忠貞侯、馬祥麟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對大明忠誠,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