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皇後說的是看透了永康帝之後的實話,但是敬德妃也懶得和皇後說這些,隻能先敷衍地應下,等謝昭回來之後,將這些事兒交給她來做。
“娘娘的話,臣妾記下來,今晚的宮宴,臣妾一定會辦好的。”
“如此,本宮也就放心了。”
皇後說完這句話,覺得腹部劇痛,嘴裡也吐出了白沫。
敬德妃見狀,直接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住了皇後,“皇後娘娘您怎麼了?快來人,傳太醫!!!”
皇後直接倒在了敬德妃的懷裡,知道自己是中毒了,好像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將要不行了,緊緊抓住了敬德妃的手,“陛下……孩子。”
敬德妃知道,薑婕妤和周美人對著皇後動手了,可是看到皇後中毒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地著急,“來人,去通知陛下和太後娘娘,將懷淑公主帶來。”
敬德妃知道或許梓傾會害怕,但是孩子怎麼能不見自己娘親最後一麵呢?
“娘娘您一定會沒事兒的,太醫這就來了,陛下也快回來了。”敬德妃說完,琉璃帶著梓傾跑了進來。
“母後您怎麼了?”梓傾看著皇後的樣子,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琉璃也著急,趕緊上前,和敬德妃一起扶住了皇後,“娘娘,陛下一會兒就回來了。”
聖駕到鳳儀宮是一刻鐘之後,聖駕走到半路上,永康帝便聽人說皇後中毒,危在旦夕,帶著璟燁騎著馬一路飛奔回來的。
“皇後。”永康帝緊張地握著皇後的手,看著皇後的呼吸已經困難,趕緊讓吳院判上前診脈。
皇後搖頭,說什麼也不讓,靠在了永康帝的懷裡,“陛下……您在乎臣妾,是嗎?”
永康帝點頭,皇後是他的妻子,他怎麼能夠不在乎。
皇後很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手抓著永康帝,看向璟燁和梓傾的眼神中,滿滿地都是牽掛。
曾經就想照顧著兩個孩子快快長大,現在,自己再也照顧不了他們了。
“母後。”璟燁和梓傾跪在皇後麵前哭成了淚人,梓傾剛剛一歲多,她真的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什麼嗎?
皇後對著璟燁和梓傾伸手,還沒有握上他們的手呢,就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皇後!!”永康帝雙目通紅,說什麼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母後!!”璟燁和梓傾一邊哭著一邊叫,卻再也叫不醒自己的母親。
“皇後娘娘!!”鳳儀宮內,主子奴才跪了一地,謝昭作為眾嬪妃之首,跪在了最前麵。
看著躺在永康帝的懷裡,再也不會醒來的皇後,謝昭思緒萬千,這三年,終究是什麼都變了。
永康六年,九月初五,皇後顧氏薨於鳳儀宮,年二十六,諡號純孝。
帝悲,輟朝五日,國喪三年。
純孝皇後離開了,永康帝不知道守了多久,也不肯相信純孝皇後真的走了。
永康帝閉上眼睛,就能想到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相伴十一年,有著一子一女,他在想,之前的事兒,是不是也有他對不起她的地方?
是不是不該送璟燁和梓傾離開鳳儀宮?是不是不應該當著宮人們的麵兒對著她大吼大叫?
若是知道她會離開,就帶著她和傾兒去秋獵了。
可是,曾經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永康帝從主殿內出來的時候,宮燈已經亮起來了,鳳儀宮也已經掛上了白幡,梓傾還在殿內哭著。
“陛下!”李忠見永康帝出來,趕緊上前扶住他。
永康帝推了他一下,自己去了主殿。
李忠見狀趕緊地跟上聖駕,帶著幾個小太監去了偏殿。
永康帝坐在軟榻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叫她們也進來。”
李忠低著身子退出去,請著眾嬪妃進來見駕。
謝昭帶著嬪妃們給永康帝行了禮,沒有永康帝的吩咐,她們不敢起來。
“剛剛不在宮裡的先起來吧。”永康帝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怒氣,謝昭幾人起身之後,依舊低著頭站著,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傷心,謝昭還在永康帝麵前掉了幾滴眼淚。
“李忠,讓你查的事兒怎麼樣了?”永康帝滿身的怒氣,對著李忠質問。
李忠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伺候永康帝這麼久了,甚少見過陛下這般龍顏大怒的時候。
“回陛下,純孝皇後娘娘今日喝的金銀花茶裡,含有劇毒。”
永康帝的眉頭緊皺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李忠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怒氣,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這個奴才就是給娘娘奉茶的,他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奴才剛才已經請紀太醫和章太醫檢查了那些金銀花,兩位太醫都說,那金銀花中被人摻了斷腸草,金銀花的供奉,是內務府的人負責的,奴才已經命人將內務府的人押來了。”
“還有一件事兒,鳳儀宮的總管太監楊海不在,聽琉璃姑娘說,是楊海家裡有事兒回家了,奴才覺得事有蹊蹺,命人帶他回來了。”
一盞茶水,要了皇後的命,永康帝一拳捶在檀木桌上,“說,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在鳳儀宮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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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子額頭都磕破了,“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這件事兒和奴才真的沒有關係,奴才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謝昭看到小南子已經是薑婕妤薑容的人,就知道薑婕妤的計劃挺密啊,隻是千萬不要牽扯到她,否則整個薑家,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道?”永康帝冷笑了一聲,怒吼道,“不知道就拉去掖庭受刑,受遍了掖庭內的所有的懲罰,看看知不知道,是誰指使了你,要謀害國母!”楊海前腳剛剛離開,鳳儀宮後腳直接出事兒了,小南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才怪呢。
李忠帶著幾個小太監上前,拉著小南子就要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