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的話帶著濃濃的命令,好像他是主人,路聲隻是他的寵物狗。
路聲感到非常不自在,離開京城,來到這裡,誰不把他當座上賓?
天子使臣,見他如見天子!啐口唾沫,能砸一個坑!
薑毅這兒卻斷了香火!
路聲也沒辦法,忍著唄,人家是懸鏡司的人,惹不起!
一路無話,薑毅二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就沒說過閒話,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他默默地去辦事。
路聲苦著臉,這幾天把他熬得,白頭發根根往前竄。
“到了。”
路聲看著遠處招搖的熊旗,從未有過的親切感。
相比懸鏡司,他更認為飛雪國這一群家夥是人類,至少可以交流,哪怕砍了他,都得喊一句拖下去。
薑毅點頭,囑咐道“我的身份絕不可以暴露。”
“明白。”
“好了,進營地吧。”
三人沒有走多久,被巡邏士兵發現。
路聲拿出印碟,證明身份後,十幾個士兵團團將其包圍,這才送進去。
飛雪國派來的將軍乃一彪形大漢,十分猛,接近兩米的身高,得有三百來斤。
這普通凳子要三個才能讓他坐下,他說起話來也甕聲甕氣,似乎喉嚨裡都長滿了肌肉。
“路使者,幾日不見,越發神氣了?”赫連倫笑道。
路聲急忙咳嗽,故意把話遮過去,生怕彆人聽到。
赫連倫可能是故意,也可能小腦發育不完全,營養全供給上了肌肉?
他繼續道“路使者,藥若好使,你儘管提,咱還有。”
“將軍,今日我來,隻為一事。”路聲不得不開口,強行打斷赫連倫的話。
他繼續道“飛雪國以仁義禮智立國,赫將軍是一頂一的豪傑,我想貴國不可能做出一方麵議和,一方麵暗中調兵,偷襲我國的事。”
赫連倫眉頭微挑,他還在笑,但笑容嘛,多多少少有點怪。
“路使者,明人不說暗話,何必拐彎抹角。”
“將軍,還請您能顧全大局,兩國和平,有益千秋萬代!再起刀兵,引起禍事,對你我兩國都不好。”
“路使者,我已經明白了,暫且回衙內休息,此事一旦查明,我定給你一個交代。”赫連倫道。
“多謝將軍。”
路聲領著薑毅二人出了將軍營,今日的任務算是告一段落。
多虧赫連倫從小飽讀詩書,並非莽撞人,否則剛才激怒他,抬手是一刀,路聲隻能回閻王殿哭。
路聲道“大人,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什麼叫做我的吩咐,是陛下的口諭!路大人,你彆拽我下黑水。”薑毅道。
“是是是,陛下的吩咐,瞧我這張破嘴,一緊張,容易說錯話。大人莫要見怪。”
“路大人,這幾天舟車勞頓,辛苦你了,沒啥事,你回去休息吧。”
“哎喲,我不辛苦,我不辛苦。”路聲微笑著。
薑毅卻沒笑,一雙眼睛,那樣直勾勾地盯著他,把路聲看毛了,趕緊溜回房間。
在京城時,他常聽彆人講,懸靈司內長的一根草都是變態!
以前他當故事聽,如今悲催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才知道多恐怖。
張胖掀開地板,從廁所一角鑽出來。
薑毅捏著鼻子,有點惡心,雖說張胖身上乾乾淨淨。
“你們不能換一個地方打地道嗎?”
“我們能把地道打通就不錯了!偶像,你彆挑三揀四的。”張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