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綿綿那邊，黑白無常被她哭的腦仁生疼。
最後他倆又飄出去，不知商量了什麼。
等再回來的時候，黑白無常冷漠說“閻王批準，願將他交換的條件一筆勾銷了，下輩子依舊能入人道。”
“太好啦！”胡綿綿和小嬰靈蹦起來，手牽著手歡呼雀躍。
聽見小孩子的叫聲，黑白無常都煩了。
太能吵鬨了！
最後，小嬰靈跟著黑白無常離開時，朝胡綿綿拱手。
“謝謝姐姐，來生再見！”
胡綿綿揮動小手“一定會再見噠！”
黑白無常帶著小嬰靈去投胎了。
胡綿綿離開偏殿，走出沒多遠，就看見琳琅在四處呼喚她的名字。
“琳琅！我在這兒。”
“小小姐，您可把奴婢嚇死了，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兒是皇子們居住的地方，快跟奴婢回去吧，彆讓夫人擔心。”
琳琅說著，將胡綿綿抱了起來。
小家夥笑的甜美可愛，在她肩膀上趴著，道“我剛剛看見乾娘的崽崽投胎去啦，說不定下輩子還能回來做她的孩子呢。”
主仆倆剛走遠，一牆相隔的宮道上，陳丞相和蕭靖離的身影就一前一後的出現。
陳丞相“殿下，這些日子在國寺裡，委屈您了。”
蕭靖離的情緒已經得到了緩解，倒是沒再流淚，隻是一張俊臉神情臭臭的，看起來像是要隨時發火的樣子。
他丟大人了，現在看誰都覺得礙眼。
陳丞相臉色威嚴，對著他說話時，卻難免帶著一絲溫和。
“殿下，臣曾受先皇後提攜，往後的日子，臣一定會用心教導您，不辜負先皇後在天之靈。”
說著，他拱手躬身，分外認真。
蕭靖離這才重新打量眼前的丞相。
他嗅到了一絲相同的味道。
這個陳丞相，身上怎麼也有狐狸味？
蕭靖離森冷的眸瞳盯著他半晌，卻沒看出來什麼，確定陳丞相隻是個凡人。
他收回目光，語氣慵懶“你管不管我，都隨便，我不在乎。”
反正宮裡的人都是要死的。
他剛剛哭了一大場，有些消耗精力，得找個地方休息一會。
果然沒有虎魄，就是容易虛弱。
陳丞相追了上來“殿下，您在國寺一個月，已經落了許多學識，這兩天臣會整理出學習內容，後日開始，每日辰時來為殿下教學。”
蕭靖離仿佛沒聽到一樣，根本不理會。
陳丞相毫不放棄，竟然跑去他跟前，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恰好一陣風吹來，蕭靖離確切地聞到了陳丞相身上的一股狐狸味。
跟那夜他碰到的小狐狸，可以確認是同一種氣息。
可陳丞相確實是凡人，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
他們是家人。
蕭靖離停下腳步，挑起眉梢問道“丞相家中可有小女孩？三四歲大。”
陳丞相一怔，沒想到他為何要問這些，但還是老實回稟“回殿下，臣有一個嫡外孫女，如今已三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