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三角符上的氣息。
綿綿直奔出城，來到一處荒山老林裡。
這裡霧氣彌漫，遮掩月色，周圍傳來了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淒厲叫聲。
陰風陣陣，刮過綿綿的裙擺。
她緩緩順著山路走上去，發現霧氣遮掩著的，是一間坐落在荒山裡的廢棄房屋。
綿綿擰眉，謹慎地走進院落，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生活了，到處沾染著塵埃與蜘蛛網。
她推開門，裡麵嘩啦啦地飛出許多黑乎乎的東西。
小姑娘冷著臉，揮手劈斬，幾道金光落下，被劈成兩半的蝙蝠掉在地上。
周圍的迷霧越發蔓延過來，帶著陰森森的氣息。
突然！
她身後傳來窸窣的動靜，緊接著便從虛空中撲出一隻巨大的身影。
綿綿敏捷地跳上屋頂躲避，回頭一看，是一隻黑霧幻化的巨大老虎影子。
那虎瞳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綿綿頓時擰緊眉頭。
“出來吧，不用躲了，這個老虎是你幻化出來的，騙不了我，也冒充不了他！”
話音剛落，附近的林子裡就傳來陰森的笑聲。
“倒是我小看你了。”
隨著聲音漸近，一個穿著道袍的老人，從林子深處走出來。
綿綿眯眸打量“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操縱妖怪的幻影來傷人？”
對方的氣息看起來也是凡人，卻像是修煉了什麼妖法，渾身的血腥味濃重。
道袍老人揮動拂塵“十年前，我的愛徒在京城修煉，卻被你們殺害，這筆血海深仇，難道你忘了？”
愛徒？
綿綿仔細回憶，忽然，她眼底劃過一抹光亮。
“你是那隻臭老鼠的師父？怪不得，你們身上的氣息一樣難聞。”
夜風輕拂，綿綿眼眸冰冷“那隻老鼠妖，竟敢在京城裡吸食人的陽氣，我殺它是替天行道。”
妖道人仰天大笑一聲“替天行道？你不過是個青丘跑出來的狐狸，連五百年的壽命都沒有，你算哪門子天道！”
“何況，你與那隻白虎墮神為伍，你們也見不得是什麼好東西，我愛徒就快要修煉金丹，我得到它的丹，就能位列仙班。”
“你們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將它殺了，壞了我的事，我這次來，就是要把這筆賬討回來。”
他眯起眼睛“你和白虎兩個人的修為加在一起，應該夠我位列仙班了！”
綿綿冷笑“你這樣的人，若能做神仙，天庭和魔界又有什麼區彆？”
“這些日子，你用老虎的幻影傷害百姓，就是想讓我懷疑蕭靖離是麼？”
“做你的春秋大夢！”綿綿說罷，率先雙手掐訣，平地起風雲。
頓時狂風大作，山林裡的萬千樹木都跟著作響。
那烏黑的老虎影子，竟都被風中所攜帶的法力金光催散，發出哀嚎聲。
妖道人正要做反應，卻不知何時，綿綿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小姑娘伸手便是一記重掌，妖道人摔進院子裡，擦著塵土飛出去兩米。
妖道人連忙揮舞拂塵，幻化出許多個小動物的黑影，皆是眼露紅光。
之前綿綿抓過的那隻鼠妖的影子也在其中。
隻不過這些動物都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