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邇徑直走過去,望著一旁跟過來的祁治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祁治烈唇角抽了抽。人熟練的走到花壇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幾朵鬱金香,淡定遞給宋時邇。
人接著去了會堂管理處:“經理在嗎?”
“祁秘書來了,有何吩咐?”經理熱情過來。
“破壞公物,交罰款的。”祁治烈把現金放下:“西壇的鬱金香,辛苦師傅再補種幾棵。”
這套流程,祁治烈顯然已經用的爐火純青。
宋時邇會在出差到的地方,看到某些物件,很自然的就想起他心尖的黎曼昕。
在黎曼昕不在國內的日子裡,他的習慣一直也沒變。
幾朵花,甚至一根糖果。
可能這種浪漫,在有些人眼裡,是不值一提的寒酸。
卻在懂的人眼中,是銘刻在心底,誰也無法撼動的靈魂契合。
遲尉發完照片,斜倚在車旁,冷色看戲。
實話說,他挺煩當下的局麵的。
卻在看到那條“定位給我”的時候,勾唇舒了口悶氣,從口袋摸出根煙,淡定看著三個女人一台戲。
譚淙笑意吟吟:“活動有簡餐,正好飯點,吃過再走?”
周豫正要拒絕,卻見黎曼昕點頭:“好啊,名單沒我,我自費。”
“倒不至於,還管不起周豫朋友的一頓盒飯嗎?”
“一個米粒也不多拿,譚處,畢竟,我們初見,並不熟。”黎曼昕笑的溫和。
譚淙愣了下:“跟我來吧。”
黎曼昕在後台休息室撥拉著飯粒的時候,手機裡有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無需點開,便看到了四個字:門口,響響過來了。
她眉頭簇起來。
響響從魯城回來後,便進了宋時邇給安排的幼兒園,如今仍跟黎曼昕住在黎茵的房子裡,隻讓梁老和夫人見過。
黎曼昕起身:“去趟衛生間。”人輕盈走了出去。
後台休息區十分安靜,黎曼昕出門沒看到人影,這讓她多少帶了些慌亂。
“搞什麼啊?”她腹誹著,警惕的低頭,尋找手機上那個陌生號碼。
斜後方的休息室,緊挨著譚淙她們吃飯的那間,門虛掩著,此時,悄無聲息打開。
黎曼昕隻覺得腰間突然盤過來一根粗壯的手臂,速度快的驚人,來不及驚呼,被一把拎起來,直接拖進休息室。
“啪”的一聲,門關上。
窗簾嚴嚴實實,室內漆黑一片。
從光亮的環境裡突然進到暗室,眼睛竟然可以做到完全看不見。
黎曼昕有掩飾不住的慌亂。
想到這是普法活動現場,後台又有專人值守,不是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內心稍安。
人安靜下來,她蜷在黑暗裡,鼻翼裡,開始絲絲縷縷飄進漸漸濃鬱的薄荷茶香。
“宋時邇?是你嗎?”她控製著聲音裡的顫抖,儘量柔聲。
似乎有人漸漸靠近,黎曼昕本能後退,後背“砰”的一聲,撞到門上,又被撈起來,狠狠摁進寬闊的胸膛裡:“撞疼了?”
那聲音讓她突然生了委屈,又覺得煩躁,隻抬起右腳,估算好位置,重重的踩了下去。
“啊……”男人猝不及防痛到,抬手在屯上輕扇一下:“要弄死我?乖一點。”
“沒你這麼不著調的父親,拿響響騙人。”黎曼昕不滿。
“那你得找祁秘書,手抖激動,落下了一個爸字,我的原話是:響響爸過來了。”
“一丘之貉,聯合下套。”
黎曼昕叫囂的厲害,身子被禁錮住,手卻閒著,在能觸及到的範圍內,撒了歡的亂擰。
宋時邇好脾氣的笑著,吻著那發頂:“下套?昕昕,你不早說,沒備著。”
“你……我要喊了。”黎曼昕用了力氣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