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已是兩年流水時光。
華國的新年剛過,萬物複蘇又一春。
itc日內瓦總部,女子在電腦前,白軟微胖的手指,敲擊完最後一個字,紅唇間,輕輕籲出了一口氣。
她取過一旁白玉杯盞,看著根根豎起的翠色茶葉,心情也跟著舒暢。
茶葉是猴魁,袁靚寄過來的。
京大碩士畢業後的袁靚,如願在去年進了華新社,成為新聞戰線的一條女漢子。
她說:
“嫚啊,田社長專門把你當年用過的桌子給我用,讓我發揚你的嚴謹認真精神,我私以為,這是買不起桌子的托詞,哈哈。”
黎曼昕笑:“也許你說對了,但你得有覺悟,拿出華新社記者的高站位來,這是勤儉節約。”
“服了你了。哎?上次的普洱喝完了嗎?這次給你寄猴魁,大好河山的茶葉全給你喝個遍,喝完了,你也該回來了。”
收回思緒,黎曼昕小口輕啜著玉色茶湯。
剛才敲擊的,是她在itc的實習報告,一並請辭。
抽屜裡,早就有itc的offer,黎曼昕沒簽。
就在昨日,她從官網,查到了最終進入體檢的人員名單。
黎曼昕以筆試第二,麵試第一,綜合第一的成績,通過年前的g考,即將成為辦公廳秘書局的一名科員。
起點很高,一步到位。
機緣,來自於去年初秋的電話。
梁老親自打來的,說的不多,黎曼昕隻牢牢記住了其中一句:
“小黎,歡迎隨時回家。”
在梁老那通電話之前,她就從袁靚那邊,得到了個秘不外宣的消息:葉世騫的名字,在平時必備的新聞稿的名單裡,被悄無聲息撤掉了。
小圈裡盛傳葉老患病,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可具體什麼病?有沒有人探望過?不得而知。
時間久了,葉世騫這個人名,幾乎無人再提及。
黎曼昕自然也不會打聽這些事。
自從她來到日內瓦,與葉君逸的聯係,也淡了很多。慣例隻有節日的例行問候。
唯獨葉舟,每隔幾天就要和黎曼昕通越洋視頻,還要和響響在視頻裡玩耍。
葉舟堅持每周記錄一篇響響弟弟的成長,記錄滿一年,就做成一冊文配圖的成長檔案。
這種無關血緣,超越仇恨的兄弟深情,黎曼昕每次想起來,都格外的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