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逸筆直的站在車身一側,左側臂彎搭了一件巴寶莉深色女士風衣。
黎曼昕幾位同學熱情和葉君逸打了招呼。
在國外的東方投資圈,葉君逸有相當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在國內,他的確有很多不能施展的地方,話語權也比不上塔尖的世家子弟。
但如果說到了巴黎,有葉君逸一句“可以保護黎曼昕母子”,就百分百沒人可以動她。
黎曼昕身邊人都默認葉君逸是她的男友。
黎曼昕最初紅著臉賣了命一般,必須要解釋清楚,被男人掃來的眼神製止。
“在這裡,你覺得,誰認識你?誰又會在乎?”男人語氣和目光一樣淡淡。
黎曼昕唇動了動,半個字沒說出口。
就是這麼殘酷的事實。
“我這個擋箭牌,你要不用,那好,我隻能送你一句話:一孕傻三年。”
“葉先生?”
“巴黎和國內不同,你這幅好皮囊,懷著孕也會有人追。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黎曼昕悶頭不說話。
男人輕搖著頭:“以前,從沒覺得自己有多不堪,直到到了你這,躲得和見了閻王似的。
黎曼昕,你真不欠我的,本來,這就是一場等價交換的交易,護不好你們母子,也是護了我家葉舟,明白?”
“嗯。”
這就是黎曼昕和葉君逸在巴黎的相處。
葉君逸很冷漠的告訴她:隻是一場交易,打著溫情的皮。
她再也不會急成大紅臉,非要把“葉君逸是我男朋友”駁斥成謬論。
而是享受著不被人打擾的紅利,又在私下裡各自保守著連朋友也不算是的距離。
之所以這樣說,黎曼昕最能體會的到,當初葉君逸那種溫柔通透,長輩一般的和顏悅色,已經被淡漠,和一層看不透的灰色掩蓋。
就像此刻……
黎曼昕走過來,男人隻淡淡瞟了一眼,把臂彎風衣遞過去,漠聲:
“美麗動人不屬於孕婦,尤其還是孕晚期。你要感冒了,隻能硬撐著,你難受,寶寶也難受。”
想要表達謝意的時候,葉君逸已經轉身拉開了後車門:“上車吧。”
“我自己開車來了。”低氣壓讓黎曼昕不適。
“陪你孕檢。”
黎曼昕壓低了聲音,外人看起來,是情侶在竊竊私語。
“不用每次都陪著檢查,如果說,你要是想見那位美麗又單身的婦產醫生貝珂的話,我倒可以痛快的答應。”
葉君逸深眸看她一眼,重新恢複了冷色:
“你才22,急著做什麼媒婆呢?上車。”
貝珂是黎曼昕的專屬婦產醫生,33歲,哈佛醫學院畢業。
看到葉君逸陪著黎曼昕進來,貝珂展眸微笑:“君逸和太太來了。”
葉君逸勾唇:“給她仔細檢查,我在外麵等。”
“孕晚期了,是可以看到寶寶在腹中的樣子,幸運的話,或許還能有神奇的互動,君逸,不想和太太一起試試?”
“我喜歡神秘,自己出生時帶來的出其不意的大驚喜。”葉君逸點了點頭,目光掠過黎曼昕:
“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彆害怕。”
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獨立檢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