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昕看著梁芝蘭那張麵若芝蘭,保養極好的臉。
很自然的笑了笑:“好啊,感謝夫人,為我操心了。”
梁芝蘭點了點頭:“小黎有什麼要求嗎?”
黎曼昕濃密黝黑的長睫毛,蝶翼般扇動幾下,似乎在認真思考。
稍候,抬眸直視梁芝蘭的眼睛:“夫人,不說陌生的,宋家就有位男人的標杆。人總得有點追求吧,您既然問到要求,理想要求,就是要卡著宋少爺的標準。”
梁芝蘭的眼神,陡然生了掩飾不住的變化。
距離她把眼睛哭得紅腫,慘兮兮的從熹園逃離,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
如今,人還是那樣,清純如玉,仙風彌漫,生了一副天生旖旎又帶著破碎感的我見猶憐的嬌柔模樣。
這種女人,屬於會讓女人天然戒備,卻會讓男人保護欲爆棚,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勾魂尤物。
最怕尤物有本事。
黎曼昕作為京大專業和綜合實踐雙第一被交流到港島,又作為g方獻禮電影的投資代表發言,如今,仍作為港島大學的門麵,成為論壇的會務組負責人。
能直接被校主任委以“導遊”身份,帶世界級g太太團,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能做到的。
梁芝蘭好巧不巧的,見證了每一次她的重要時刻。
小姑娘穿著中式旗袍,婷婷而立,又不卑不亢的淡泊模樣,在那一刻,很大的觸動了梁芝蘭。
對黎曼昕來說,卻是無所謂。
她心態成熟了很多,周圍的一切讓她快速成長。
得也好,失也罷。她不再求那個結果,心態便也淡下來。
即便對麵是梁芝蘭,又如何?並沒有求著要嫁入宋家的心,彆人的冷嘲熱諷,都和自己無關。
寵辱不驚。
“好,還真有這樣一個人。”梁芝蘭嗓音尖細,戳的黎曼昕心頭跳了下。
小姑娘莞爾:“宋夫人,有勞了。”
宋時邇在會議結束,便直接到了那間休息室。
空無一人,桌子上的糕點盒,還是紋絲未動的樣子。
男人坐到沙發,閉上眼睛,手指用力按揉著眉心。
心裡那種空落的感覺浮上來。
這讓在工作上一向遊刃有餘,儘在掌握的常勝將軍,一時適應不了感情這種“摸不著又抓不住”的虛無感。
黎曼昕讓他患得患失。
這種感覺,早在她赴港的那天,穿著空乘製服的小姑娘,撲到他懷裡的那一刻,就有了。
她當時說的是:宋時邇,我來了。
而不是:宋時邇,我舍不得你。
很多事情,經不得仔細推敲。
摸出手機,他給黎曼昕打電話,響了兩遍,沒有接聽。
此時的黎曼昕,正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號碼出神。
做了一個多小時導遊的她,又被安排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私人宴會場。
大人物和他們的夫人們。
她依然要負責迎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