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得起各種死亡審視。
所以,那張臉突然說出有些戲謔的話,梁芝蘭樂嗬嗬的笑著:“那我不說了,就等著吃好了。”
心想:兒子果然還是念念不忘的,聽了黎曼昕的偶像言論,差點就掛臉了。
又如何?黎曼昕去了港島,兩個人天南海北的,距離更遠了。
又有什麼樣的濃情蜜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蹉跎?
那一刻,梁芝蘭望著那個默不作聲處理些醉蟹的男人,感慨很多,突然說了句:
“時邇,等你父親進了京,你那套朝陽的房子,也該擇定下女主人了。”
宋時邇沒抬頭,喉中,隻淡淡飄出了一聲“嗯”字。
那套房子,黎曼昕是從來沒見過的。
屬於她和宋時邇的北京,是使館壹號院的16層。
正門口傳來汽車聲音,梁府管家正在門口儘職儘責的詢問。
梁老瞥見了那紅色的瑪莎拉蒂一角,陽光下,帶著年輕人的新鮮張揚。
“爺爺,是我朋友。您要覺得鬨騰,我就帶他們出去玩?”
梁老沒接著回答。
隻淡淡看著那個一言不發,認真處理醉蟹的宋時邇。
他的外孫一向定力強悍到無懈可擊,除了那被他拆卸了一堆的七零八落的螃蟹腿。
老人唇角勾起來:“鶴昀,帶人進來吧,去後院,玩的地方多。”
梁澍傑口中的後院,隻是個習慣性的稱呼。
事實上,那片麵積廣袤的“後院”,是依山而建的景觀休閒式公園。
除了各種各樣的仿宋建築,自帶可以釣魚的人工湖,可以騎馬的馬場,露天大泳池,連綿觀景廊道和荷花台……
馬場裡養的十幾匹“寶馬”,就是梁老私下裡最喜歡的寵物。
紅衣皮褲的袁靚,馬尾紮出了恨天高的高度。
像一隻火烈鳥,明耀而霸氣,肆意而張揚。
人卻禮數俱全,目光漫過黎曼昕,走到坐著的長輩處,挨個恭敬問好。
“年輕人有活力,讓鶴昀帶路,隨便玩。”梁老勾著唇,寶相天成的威儀姿態。
黎曼昕目光輕打在那個脊背挺拔的男人身上。
宋時邇隻靜坐在那裡,一身凜然,目不斜視。
她眉眼輕輕眨動幾下,來不及多想,便被袁靚牽手扯走。
一路上,紅衣袁靚“嘖”了無數遍。
即便腦洞再大,她也沒有想到,有些人的家,可以像一座城。
“宋大佬這是要把外室扶正的節奏?”袁靚捏著黎曼昕那清冷的小臉蛋。
真會說話。黎曼昕訕訕:“你想多了,或許,已經在棄的路上呢?想那麼多乾嘛?活在當下。”
在觀景廊道賞荷花的黎曼昕,腰上突然過來渾厚力道。
那隻大手像鐵鉗,五指撐開,便可以全數覆蓋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黎曼昕被那隻大手捏的生疼,夏天的衣服輕薄,她甚至能感受到手掌的粗糲感。
她不需要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那人特彆喜歡揉她,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