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治烈並不在意:“袁小姐,不必了。”目光轉向黎曼昕:“黎小姐,我們回去?”
“沒事吧你?回哪?回去喝人家喜酒呢?”袁靚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黎曼昕在她眼裡,驚為天人的存在。專業第一,優秀學生乾部,同學眼中的榜樣,老師口中的標杆。
怎麼就非得要受那種窩囊氣?
踏馬的,混個屁圈?不混了。
袁靚雖然和一群哥們玩得來,看著放浪形骸,感情上卻是個空白的。
她品不出感情裡的不講道理。
那種京城大妞的虎勁一上來,可以揪住祁治烈的衣領懟一拳那種。
祁治烈跟著宋時邇,也是個見識過大場麵的。
情緒穩定到沒有絲毫波瀾,對袁靚的質問視如空氣,隻看著黎曼昕,溫聲:
“宋xx對您,問心無愧。黎小姐,我等您。”
僵持的時候,黎曼昕的電話響了。
她接起來,卻沒有說話。
其實那一晚,對兩個人來說,是很關鍵的一步。
所以,那個電話裡,宋時邇給她說的幾句話,像揮之不去的魔咒,至今難忘。
男人說:“黎曼昕,任何保證,都很虛,你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相。但心能感受的到。真心是作不了假的。
我確實不是什麼救世主,我這個年齡,見的陷阱和誘惑太多,帶了各種各樣的功利目的。
說白了,感情裡,我也就是凡夫俗子一個,甚至可憐。越在高位上,越不容易遇到純粹的人,直到遇見你。
黎曼昕,和你相處的271天,我儘了自己的最大努力,無愧我,無愧你。”
袁靚在一旁,看那個聽著電話的小姑娘,一直不作聲,眼淚卻沒有停過。
愛情本就是一場帶著未知的蹉跎。
誰又能拒絕跌落神壇的男人,無微不至的真心與真誠。
黎曼昕擦乾眼淚,走到陽台的窗,看著路燈下身材永遠挺拔的男人。
他不止一次在樓下,用虔誠等她。
“宋時邇,我就問你一句,你是要訂婚了嗎?”
男人也在仰頭望她,語氣裡忽然帶了絲輕笑:
“下午才說了我要你,晚上就給人扣一頂陳世美的帽子?黎曼昕,今天我生日,彆這樣欺負人,行嗎?”
“說清楚。”
“打死也不訂,生孩子隻找黎曼昕。”
“你還真是……有病。”
袁靚在客廳,看那個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黎曼昕,如今又在陽台上笑的開心。
一臉懵。一個個都以為自己得過奧斯卡小金人呢?自己肺都要氣炸了,人家和好了。
小醜竟然是自己。
祁治烈臉上也帶了緩和色,笑看著袁靚:“哭過笑過,有滋有味才叫愛情。看來袁小姐還沒經曆過。”
“管得著嗎你?彆拿單身狗不當大神。”
祁治烈一愣:“是,袁大神。”
說話間,黎曼昕已經從陽台過來了,眼裡帶著哭後的水潤,霧蒙蒙的。
“靚靚,我和他,回去了。”
袁靚白眼一翻:“趕緊走,我這還有半塊榴蓮能湊合著跪,你要想用就帶著。你弟扔這就行,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的。”
那個白裙子的身影從單元樓出來時,宋時邇大長腿幾步過去,把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