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我畫室去了。你剛才記得太認真,就沒打擾。”
“哦,”黎曼昕笑了笑,露出可愛貝齒:“葉先生家裡和寶庫似的,有藏書,有畫室。”
她想說還藏著女人,當然不說,也隻是念頭一閃而過。
“你要喜歡,可以常來。”男人忽然想到什麼,薄唇勾了下:
“我並不常在這裡,確切的說,一年裡,有半年的時間,我是在國外的。”
眼前這小姑娘對他,總有種彆扭的排斥。
他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就嚴肅,經常黑著個臉,走到哪裡,氣氛冷到哪裡。
後來進了b隊,長期軍令嚴明的氛圍裡,加上軍事化訓練造就的硬朗性格和鐵血執行力,他整個人更嚴肅了。
朋友調侃他,像沒有感情的冰雕。
他見黎曼昕不說話,杯中茶也喝了沒幾口,溫聲:“喜歡喝咖啡嗎?”
“這種酷暑天,最好加點冰。”
葉君逸笑著點頭:“跟我來。”
曲曲折折,來到了一個類似書吧的小房間。
黎曼昕被安排到沙發上看書,高大挺拔的男人,洗了手,親自上陣做手磨咖啡。
黎曼昕在書頁後的眼睛,無意間瞥到那微彎下身子,慢條斯理磨咖啡豆,仔細衝泡咖啡的男人。
她站起身子:“葉先生,您真的不要麻煩,我喝速溶的也ok。”
“生活需要細品才有味道。”葉君逸笑看了她一眼:
“黎曼昕,咖啡也一樣,速溶的隻滿足了味蕾的短暫快感,現磨卻有治愈的力量,包括成就感。”
她一時語塞,看起來硬漢一樣的男人,卻總是能說出不一樣的話來。
“來試試?”葉君逸指著磨好的咖啡粉:“按照你喜歡的濃度,自己衝泡?”
“好。”黎曼昕放下書走過去。
葉君逸不聲不響的撤退到與她合適的社交距離。
他完全不想讓黎曼昕覺得,他一次次的出現,都是帶了彆樣的企圖。
對於他來說,被對方察覺意圖,就是最大的暴露與失敗。
男人點了根煙,和上次的一樣,煙絲很少,淡到連煙味,都隻帶了一點薄荷的清涼味道。
他看著黎曼昕小心翼翼的衝泡,試喝一口苦到皺眉的窘迫模樣,隻無聲把鮮奶和方糖推過去,一個字也不說。
待她終於臉上有了笑容,開心喝了一大口時,葉君逸滅了煙:“如何?”
“自己做的咖啡,就是好喝。”黎曼昕聲音帶著俏皮。
“那就替我泡一杯吧,謝謝。”
“那你怕苦嗎。還是要偏甜點的?”
“我對味道無感,倒是想一起分享下你的勞動成果。可以嗎?”男人看著她,臉上是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剛剛好。
“那當然。咖啡豆還是你磨的呢,我算坐享其成了。”
葉君逸搖頭:“不是,是共同完成。”
黎曼昕並沒有深究他話裡的意思,隻是小心翼翼的泡了一杯,遞他麵前:
“葉先生,請慢用。”
男人接過,仔細品了幾口後,抬頭:“黎曼昕,兼職泡咖啡做嗎?高薪聘用。”
“多高的薪水?”
“給你張支票,隨便填。”
“葉先生,這樣的活,我不敢接,怕接不住這潑天富貴,閃了腰。”
“所以,”葉君逸表情忽然認真:
“黎曼昕,可以做個朋友嗎?隻是覺得,和你聊天,很有活力,讓我有了年輕的感覺,僅此而已。”
那天,在京城古老的四合院裡,那個叫葉君逸的男人,清澈的眼睛裡透露著真誠。
黎曼昕在淡淡回應了一聲“好”後,心底裡,其實接著升騰了一個疑問:男女之間,有純正的友誼嗎?
後來,她把這問題拋給過宋時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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